谢菀顿时一个愣怔,这种涉及自己娘亲的事情她怎么说得出口,况且现在她都不清楚娘亲为什么会郑重其事的保存一个刻着情诗的玉佩。
那玉佩上的笔迹分外的大气磅礴,绝对不是一个女儿家能雕刻出来的。
谢菀忙垂首小声道:“是……是一个故人!”
可不就是故人吗?
与娘亲这般熟悉的人,若是还活着倒也是她谢菀的故人了。
王充的眸色越发深邃了几分淡淡笑道:“对不住得很,我也是随便问问,只是瞧着那玉佩上的字儿写的分外的好看,不像是出自寻常人手中。不曾想三小姐居然还有这样的故人,若是哪天有机会能不能与我引荐一下?”
谢菀心头暗自苦笑,她倒是想要引荐,可是引荐谁去呢?
这番在谢家折腾下来,她现在真的是脊背上的伤口痛的更加厉害,此番又累又饿,脸色也是越发白了几分。
王充也是个识相的,虽然觉得这个姑娘身上存着太多的谜团,可是现在也不是个问询的时候。
他陡然想起来这个丫头之前和他的约定,若是她帮他解毒,他须得答应她不能同意和她的亲事。
想到此处王充心头多多少少有几分失落,毕竟身为王家长公子若是真的病好了,身体里的毒素被解了,那个时候的他莫说是云州地界儿,即便是京都世家的女子也是愿意嫁给他的,可是偏偏她却不愿意。
王充的薄唇紧紧抿着,刚要再同她说一会儿话,却不想谢菀此番昏睡了过去,挺翘的鼻尖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来。
他微微一愣,唇角晕染出一抹苦笑,这个丫头也是个苦命的。
他缓缓解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风,随后却是搭在了谢菀的身上,外面驾车的百川压低了声音问道:“长公子,是不是去谢三小姐的那处别院?”
百川也不清楚长公子今儿使出来这么大的劲儿救了谢家三小姐到底想要做什么。
府里头的那些人眼巴巴的都盯着自家长公子的一举一动,今晚的事情有几分耐人寻味了。
不曾想谢三小姐居然和长公子一个性情,刚烈到了极致,说离开谢家便是离开谢家,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如今谢三小姐离开谢家,王家主宅自是不能去的,只能去长公子送给谢三小姐的那处别院。
王充微微点了点头道:“去别院!”
百川忙驾着马车拐过了云州城的主街朝着别院行去,却不想马车里长公子低沉的声音传来:“不去别院了,去城郊的庄子上。”
王充的父母死得早,整个王家的产业基本都在他的名下,虽然现在弟弟王宣帮着他打理,但也仅仅是打理而已。
他不是不知道弟弟的想法,只是自己身子弱有些事情也不能亲力亲为,不过……
王充转过脸看向了身边睡着了的谢菀,心头微微有了几分宁静和镇定,等他身体好些了后,那些原本属于他的东西任何人都夺不走。
他是病了,但他不是个蠢货,也有一些自己的退路,城郊的那处秘密的庄子便是他自己的秘密。
驾着马车的百川明显身体微微一僵,长公子要将谢菀带到了城郊的庄子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