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晃着牢房的门大吼着,“沈逸!有本事你杀了我!”
“不不不,你刚才不是提醒本官了,要留着你的一条性命的。
至于那些对不上的账目,本官也只能公事公办,然后抄家,财产充公,至于你的家人会怎么样,就不是本官该管的事情了。
毕竟,本官之答应了保住你的性命,是不是?你现在有吃有喝有地方住,我也算是没有食言。”
顾玄逸的嘴角噙着微笑,但是越是这样的笑脸,越是让张成觉得阴冷。
“你也是个做官的,既然你查账查案子,按理来说也是个好官,为什么不能放过无辜的人,我自己做下的事情自己承担还不行?你拿我家人威胁,算什么好汉!”张成怒道。
他的确是想让顾玄逸留他一条命,可若是那自己的命换家人的,他还是愿意的。
倒不是他有多高尚,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的财产早就可以让家里几辈子都花不完了,自己就是真的死了,孩子们若是想做官,拿银子去打点也是绰绰有余。
顾玄逸摆弄着自己的手指,说道,“本官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好汉,什么人质啊,威胁啊之类的,本官最喜欢了。
你脸上那看着我想咬死我,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真是很美妙。
本官可不会在乎什么过程,招儿不在新,好用就行,本官只看结果。
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你家人的生死,都只在你的一念之间。”
张成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你能保我家人不死吗?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保他们不死还是没问题的,除非他们自己作死,那就不好说了。”
张成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报我家人不死,我便交代。”
“好说!”顾玄逸如愿以偿。
早在暗卫调查张家的时候,他就发现张大人跟张家暗中的关系。
原本的张家只是张大人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家罗,沾了张成一点儿光,在宜丘县做小生意。
之后因为宜丘县靠近沿海,是一个发达的交通要塞,生意也越来越火。
张大人看着自然是眼红,本来他们的日子清苦着呢,靠着自己的脸面才起来的家族,没道理自己本家还在乡下吧。
于是张大人就暗中将自己的家亲慢慢接到县城,为了掩人耳目,便鸠占鹊巢的入住了先前的张家。
张成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是由于是寡母养大,所以他相当孝顺,这也是顾玄逸为什么会用家人威胁他。
果然,这招最好用。
是人就会有弱点的。
顾玄逸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大牢,没有人知道他在里头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顾玄逸在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一丝动静,闹得几家富商如履薄冰。
毕竟张大人自从不做县令之后,他们在也没见过张大人的人,谁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大家自然是战战兢兢,估摸着这样下去,他们也离狗急跳墙不远了。
然而,顾玄逸却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在衙门忙的不亦乐乎,今天审审案子,明天体察体察民情。就是对这几家富商绝口不提,更别说是跟他们说关于上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