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几位主簿捡回它那天下着大雨，是天气。”姜会凌瞧她右臂上缠着纱布，问了一句，“怎么了？受伤了？”

“刚刚在河边瞧见个鬼鬼祟祟的人好像在河里扔了什么东西，我只是问了一句，他竟然撒腿就跑，我去追他，就被从天而降的一群黑衣人缠住了，还受伤了，姜少府管不管？”

姜黎闻言，皱了皱眉头，“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长相？大概……还记得，”商濛伸手逗狗，大雪却凶狠狠地要咬她，却被她伸手压住狗头，又气又挣脱不开。

姜会凌带商濛进了门，商濛的名头果然比劳什子的姜会凌好用多了，现在人人都知道她关系很硬了，刘均看到商濛几乎对她毕恭毕敬，脸都黑了。

姜会凌命人去河中打捞，让商濛将那人的样子画下来，商濛煞有其事地让姜黎笔墨伺候，却画了一个圆，在里面点了两个点，就停笔了。

“长这样？”姜黎难以置信地指了指她的“大作”。

商濛挠了挠头，赧然一笑，有些不好意思，“见笑了，我画工不是很好。”

“你这叫不是很好？我去找画师……”

商泠忙道，“我也描述不明白，只知道他有一个眼睛俩嘴。”

见姜会凌一脸疑惑，她愣了一下才纠正过来，“俩眼睛一张嘴。”

姜会凌深吸一口气，“那就先看看他扔掉的是什么再说吧。”

“他那些同伙武功可不低，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少府大人，捞到了！”胥吏汪成捧着个包裹进来，放到了桌上，“还怪沉的。”

姜会凌刚要伸手，就被商濛拦下。

“我来。”她抽出匕首，划开了包裹，里面露出了一个雕了花的木箱，散发着一股诡异的香气。

商濛立马捂住自己的口鼻，又伸手捂住姜会凌的。

汪成见状，也连忙捂住自己的。

姜会凌道，“这是涂漆的樟木箱子味儿，没毒。”

“闻久了会头晕的。”商濛捏着鼻子道。

姜会凌拿起匕首，将锁弹开，里面露出的东西却让三人都看直了眼。

箱中放着一个瓷质细腻、线条流畅的青瓷砚台，虽然有一道从左蜿蜒至右的裂纹，却并不妨碍它的惊艳。

“是古董吗？看着就好贵啊。”汪成赞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