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你一起回家啊。我问了青溪，说你先去了，她告诉我你换了很漂亮的裙子，我当然想来看看了。”他眸子澄澈如水，嘴角挂着浅笑，“真的很好看。”

姜会凌耳根不由得有些泛红，摸了摸袖口的花纹，赧然道：“我确实很少穿这样粉嫩的衣服，不过我们今日还是要早些回去，你最近都没有好好休息。”

“好，听你的。”

一转，武举的日子将近，齐也行也终于闲了下来，又恢复了冬天的时候为姜会凌做饭，接姜会凌回家的幸福日子。

齐也行的功夫放眼整个大辰，也不一定有几个人能打得过他，姜会凌时不时就问他些问题，又亲自指点了他如何答策问，也是万无一失了。

将齐也行送进了考场，姜会凌突然莫名其妙紧张了起来，景宁看她紧紧捏着手里的哨子，指节都有些泛白了，便搭上了她的肩膀，道：“你现在能体会到我当时把你送进去的时候的心情了吧，那种望子成龙的期盼，哈哈哈……”

姜会凌失笑道，“送进去，好像把我关进大牢了一样。”

景宁见她好像放松了些，“你担心他做什么，他就算没参加这考试，他的实力也是有目共睹了，谁还能说他什么呢，实在不行，就把他扔到军营里去，混个勋爵出来就好了……”

姜会凌摇摇头，“他若真的想以这种方式继续，便不会回到朝中了。他身上背着不能让齐氏在朝中站不住脚的使命，所以这个功名，他非拿到手不可……我也终于明白他当时为什么说，要等到功名加身时在同我陈情了，这是他证明自己的方式啊。”

掌心的哨子传来温润的触感，姜会凌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虽然有没有，我都会答应他的，但是我真心期盼他能如愿。”

前些日子，他们又去找了觉惠和尚，还一起上了香。说起来，姜会凌每次踏足寺庙，都是同齐也行一起，或者是为了他而去。

她原本不信这些的。只是为了他，她愿意虔诚地拜上一拜。

过了许久，齐也行才从那里出来。

将御术箭法等考完，明日就是策问，齐也行出来，景宁便回去了。二人并肩走在回家路上，见齐也行心情不错，姜会凌便道，“这下体会到我当时的心情了么？”

“体会到了。”齐也行拍拍胸口，“说起来都是平日做了成千上万遍的事，怎么在那里等着的时候，就感觉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呢。可是一上马，一拿起弓，平日的感觉就又回来了。”

“因为你已经足够厉害了。”姜会凌凝神看着身侧的男人，语调轻柔，“有恃无恐，就是这样了，我相信你明天也一定可以的。”

齐也行重重点了点头。

揭榜那日，齐也行赖在姜会凌身边，迟迟不肯出门去。

姜会凌穿戴整齐了，才将他手里已经攥了快半个时辰的茶杯拿走，牵起了他的手。

“怎么到这个时候，反而对自己不自信了呢。”

“我……”

姜会凌看出他的紧张，将他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什么关系呢，我早就说了，无论你有没有功名在身，你都是我的好将军。”

齐也行静静抱了她一会儿，突然想起在他开始习武时，爷爷的教诲。

出枪要利落，犹犹豫豫，不是齐家子弟的作风。

“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