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奶奶从柴堆里，拣了一块几斤的青石，交给陈安平。

陈安平将石头递给爷爷，让他检查一下。

“看好了！”

陈安平拿着青石，在两位老人面前，一块块掰碎，捏成粉末！

青石一块块碎裂，化成石粉，洋洋洒洒落了一地。

两位老人全惊呆了。

“这……这是真的？”

爷爷不敢相信，抢过石头，翻来覆去查看。

奶奶笑骂道：“你这死老头子，咱家好孙子，还会骗你这老头子不成？”

爷爷检查一番，震撼道：“孙儿，你这功夫，真是学的陈庚子的？”

陈安平摇摇头，道：“我的功夫，另有出处，不是跟陈庚子学的！”

“对了，爷爷，你见过陈庚子吗？”

爷爷摇头，回忆道：“陈庚子跟我同辈。

我出生的时候，陈庚子已经死了！”

“我后来在村里打听过，陈庚子有一支武打队，在陈家湾、咱们县，都很出名！

据说功夫很厉害，远近威名赫赫！”

“咱们陈家湾出了事，都要请陈庚子他们出手！”

“他们常跟虎门打，最后全死了，死在虎门手里（第一章说过的，下相）……”

陈安平第一次接触传说，激动问道：“陈庚子武功很厉害吗？”

爷爷摇头道：“不知道，应该没你厉害吧？

没听说过，他能捏碎石头，随手把石头捏成粉！

没听说过！

他要是能，早就传出来了！”

“传说不是说，他能绕梁飞三圈，徒手断七根钢筋，从一个山头飞到另一个山头？”

陈安平问道。

爷爷瞪了一眼，没好气道：“那是你大伯瞎编的！

早期他说断七根木棍，后来变成七根铁棍，现在变成了七根钢筋……”

陈安平傻眼：……

……

“知道陈庚子是怎么死的吗？”

爷爷饮了一口酒，意味深长道。

“听大伯说过，不知真假！”

陈安平老实说道。

爷爷回忆一番，叹道：“去掉你大伯编的，乱七八糟的部分，大部分是真的！”

“陈庚子很厉害，虎门不是对手！

有一次，趁陈庚子落单，虎门埋伏了陈庚子。

几十个虎门的好手，追着陈庚子打，追着他砍！”

“陈庚子很厉害，逃了出来，晕倒在一个村里！

倒在大太阳底下。

路过一个货郎，推醒他，他迷迷糊糊，嘴里叫着水……水……”

爷爷讲述着，声音低沉，仿佛回到久远年代。

陈安平没有插话，静静听着。

虽然这个故事，他听大伯讲了无数次。

但是从爷爷口中说出，更为沉重。

“货郎左右看看，说没有水，只有一滩牛栏水！”

“陈庚子咬牙，牛栏水也行，求你救我一命，必有厚报！”

“货郎捧来牛栏水，陈庚子喝了几口，翻身坐起，眼露精光，哈哈大笑：虎门啊虎门，今天你们没砍死我！

缓过三天，我要将你虎门扫成白地！

货郎脸色一白！”

“陈庚子问货郎的名字，要报答货郎！

货郎不要报答，挑着货担，急匆匆跑了。”

“陈庚子吃喝了一些东西，休息了一会，恢复了伤势。

正要上路离开！

货郎带着几十个虎门的人，疯狂追杀而来。

原来，那个货郎，也是虎门的人，到处卖杂货兼职探子！”

“陈庚子抵挡不住，被虎门的人砍倒！

虎门的人，怕陈庚子不死，将他的脑袋砍下来，从中间对半劈开，用石灰腌制！”

“这就是陈庚子的故事！

陈庚子那两间屋，我也去看过！

小时候，我也想练陈庚子的功夫……挨了你曾祖一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