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淮裳微顿,笑着应道:“是,师兄打算回京养伤,让我随行照顾。”

慕夕芷心口一滞,那抹陌生又熟悉的压抑感让她难受。

她努力忽视这不适,对夏淮裳道:“殿下现在伤势尚未转好,不适宜长途跋涉,还是请殿下再在客栈中休息一日,再动身吧。”

“这……”夏淮裳表情为难:“师兄已经决定要回京了。”

慕夕芷看着夏淮裳,又看了看半掀开的马车车帘,红唇抿了抿,随即做了一个惊掉众人眼睛的动作。

她从地面上一跃而起,一眨眼,人便已经稳稳地落在了马车上,正好站在夏淮裳预备上去的地方。

夏淮裳靠的最近,所受的惊吓也最大。

她还未反应过来,便见慕夕芷丢一个眼神给寒赤,后者立刻回神,上前制住夏淮裳。

夏淮裳厉声:“王妃这是何意?!”

慕夕芷语气染了歉意:“抱歉,且让我和殿下说几句话。”

语罢,慕夕芷也未待夏淮裳反应,掀开帘子,径直进了马车。

这马车是用于长距离出行的,稳定性极佳,但是比之京城夜王府那架宽敞华丽的马车,内里的布置差了许多。

秦北夜正倚靠在车里,身下垫着厚厚的虎皮,身上亦是密实地盖着锦被,他的衣服也已经换过了,衣襟严实地扣到了脖间,让人无从探究衣襟下的厚厚的纱布。

慕夕芷快速地打量了秦北夜上下,这才将视线对上秦北夜那双深邃的眼睛。

只见那双清冷眼睛正紧紧盯着她,眼底不带半分情绪,声音亦冷得怕人:“看够了吗?”

慕夕芷定了定神,直言劝道:“殿下,你现在伤势还很严重,不适宜动身回京,还是在客栈中再修整一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