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亦邪仰着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
右相府
顾尧麒小心地躲开所有眼线,径直来了韩如风的书房。
门口的侍卫恭敬地给他行礼,为他开门。
顾尧麒风风火火地进门去,激动道:“韩如风,我今日知道了一个惊天大消息,你要不要听?绝对震撼!”
韩如风正拿着狼毫细致地描摹一副真迹,被顾尧麒这大嗓门一惊,险些手抖毁了画。
他定定看了看手下的画作,确定没有问题后,这才又下手细细描画,全程头都没有抬,没有看顾尧麒一眼。
他淡淡回顾尧麒的话道:“你整日不都能听到那些所谓惊天的消息吗?你见我哪次惊讶了?”
顾尧麒却直直过来,抢了他手上的笔,表情极为认真:“这次不一样,你先别画了!”
韩如风嘴角牵出一抹假笑,定定看着顾尧麒,趁着顾尧麒汗毛直竖之际,直接伸手将笔夺了回来,随即道:“不感兴趣。”
顾尧麒看韩如风又低头准备作画,直接大声道:“夕芷姐居然看了我哥沐浴!”
他的声音极大,所幸门外侍卫隔得远,倒是没有听见。
闻言,韩如风手指一顿,眼底闪过一抹寞色,随即恢复如常,笔尖落在纸上,语气淡淡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顾尧麒惊讶地看着韩如风,见他反应如此淡然,更是惊了:“这不奇怪?!”
韩如风停笔,看向顾尧麒,脸上还是平素那抹云淡风轻的笑容,反问:“奇怪吗?”
“奇怪啊!”顾尧麒一屁股坐到韩如风桌角上,道:“你想想啊,我哥哎,多讲究的人,平素沐浴,就连寒赤寒索两人都少在一旁伺候,更别说夕芷姐还是个女人,他居然能忍受一个女人盯着他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