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隔壁上房窗扉紧闭,数十个暗卫躲在房间外的各个角落,精神高度警惕,不放过任何异动。

宽敞的房间中,一个半人高的木桶放在屏风之后,寒赤寒索分立两旁,面色凝重。

木桶之中,秦北夜冷眸紧闭,青筋暴起,承受着难以言说的疼痛,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抓着木桶的边缘,指节泛着不正常的白色。

寒赤寒索的手指都紧紧地扣在一起,他们只愿能为秦北夜分担一二,但是却做不到。

两刻钟又过去了,可秦北夜的眉头依旧紧皱,眉间深痕未减。

突然,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寒赤寒索对视一眼,手把上了腰间的剑。

却听得门口侍卫道:“公子,主子已经休息了。”

随即响起的慕夕芷的声音:“休息了?”

寒赤寒索手上动作一顿,耳朵竖着,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门外,慕夕芷端着食盘,上面放着两碟精致的点心,还有一份葱花面,那面汤汁浓郁,正冒着热气。

她看了看漆黑的窗户,有些疑惑,现在才刚过亥时,秦北夜往常并不会这么早休息。

慕夕芷问道:“夜兄吃了东西吗?”

侍卫恭敬回道:“回公子,主子没有吃晚膳。”

慕夕芷眉头微皱,秦北夜今日很奇怪,从早上就脸色略微苍白,午膳也只用了一点,晚膳干脆就不吃了。

而且他们同行这么多日,都是落夜才投宿,也多是住在驿馆之中。

可今日申时刚过,阳光还明媚着,他们就已经入住了这家客栈,入住之后她就再没有见到秦北夜,就连晚膳时候都没有见到。

实在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