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洛昭所说的话,不过都是事实,根本算不得侮辱。

而当年慕雨柔故意引导的那些话,才真是不堪入耳,对一个半大的孩子,不知道造成了多么恶劣的影响。

现在慕雨柔所承受的,不过是原主当年的万分之一罢了。

慕夕芷嘴角勾着一抹冷笑,扯着缰绳,调转马头,跟着洛昭离开了。

慕雨柔勒马站在原地,看着洛昭和慕夕芷离开的方向,精致的面容扭曲得可怕,拉着缰绳的手,骨节泛白。

……

休息台

政帝坐在上首,一直与朝廷重臣谈论着最近的政事。

皇后及众诰命夫人等只安静地听着,并不参与。

皇后看着政帝每提起一事,便会询问柳太傅的意思,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柳太傅多年来一直深居简出,倒是让她已经不在意这号人物了,现在看来,这柳太傅在皇上和朝臣之间仍然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早知如此,一开始便不应该意气用事,把慕夕芷指给秦北夜,倒是给秦北夜多了一个筹码,真是可恶。

那王氏也不知道如何做事的,不是说在给慕夕芷下毒吗?

怎得那王氏自己倒了台,可慕夕芷还好好活着,而且今日看慕夕芷,像是比以往还要气色佳,哪里像是个要病死的人。

正好有群臣提到近日将要举行的春闱,政帝点点头,笑着对柳太傅道:“太傅,还有十几日便是春闱,到时候还希望太傅能够帮忙看看有没有可造之材。”

柳太傅淡然笑道:“老臣老了,又因为身体不佳而始终深居简出,对眼下的政治不甚熟悉,但若能看见未来状元郎的文章,也是一件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