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看多久,他便看不下去了,在书房中踱步几圈后,出了门,身形几闪,便到了太傅府屋顶之上。
循着声音,秦北夜自屋顶上悄然落地,院中一角隐了自己的身形。
远远看着慕夕芷和张至易两人坐在亭中有说有笑,秦北夜没有发现,他的眉头皱得有多厉害。
直到慕之恒快要摔到在地,他才现了身形。
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秦北夜薄唇微掀,面无表情地问道:“今日是给你弟弟庆祝生辰,张至易为何会在?”
慕夕芷狐疑地看着秦北夜,今日的秦北夜平易近人得让她不解,竟然主动提问。
她压下心中疑惑,回道:“张侍郎是国子监的直讲,也是恒儿的文学先生,今日臣妾去接恒儿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他,见恒儿很喜欢他,便邀请了他一同参加夜宴。”
但她只说了一半,没有说她要帮洛溪和张至易的事情,这事不方便让秦北夜知道。
虽然她知道秦北夜肯定不会乱说,但是她既然答应了洛溪不说出去,就一定不会说出去。
况且夜王殿下对这种儿女情长的事情,应该不会很感兴趣吧?
听了慕夕芷的话,秦北夜心底那莫名其妙的,不被他自己所察觉的不悦,一瞬间烟消云散,语气温和了许多:“知道了。”
虽说慕夕芷今夜已经见证了秦北夜对柳太傅的彬彬有礼,对慕之恒的温和,但是现在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直面秦北夜低沉而有磁性地嗓音这么温和地说话,慕夕芷这个声控的心,没出息地漏跳了一拍。
马车平稳地行驶着,太傅府离夜王府不算远,不过两刻钟的时间,马车就在夜王府门口停下了。
车外传来映月的声音:“小姐,王府到了。”
“好。”慕夕芷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