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夜端坐在宽大的椅子上,端过药碗,仰头饮尽,然后将药碗稳稳地放回托盘中,碗内只留下些许黑色的药渣残余。
这药极苦,寒索试药的时候见识过了,但是秦北夜每月一碗,从来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寒默道:“主子,许神医特别交代了,您这次发作提前了两天,许是因为最近频繁动用内力。神医让您一定静养,多休息,不能受凉,最近七日一定不能再使用内力。”
“好。”秦北夜面无表情,不带任何情绪,一贯冰冷的声线中透着几不可察的疲惫:“都下去吧。”
寒默、寒索拱手行礼:“是,属下告退。”
后退两步,转身准备离开,寒索又顿了脚步,回过身来,递上慕夕芷送来的那支精细的药瓶:“殿下,这是王妃让属下转交给您的。”
循着寒索的话,秦北夜的视线落在那药瓶上,眸底看不见任何情绪。
寒索简单传达慕夕芷刚才的话:“王妃说她颇通药理,这药是由她亲自配的,对伤后恢复血气很有效。”
寒默躬身问道:“主子,是否需要交给许神医查看一番?”
秦北夜视线淡淡放在那药瓶上,毫无表情的俊脸,让人难以猜测他的想法。
寒索也摸不准秦北夜的想法,解释道:“适才属下带您回府时,刚好被回府的王妃看见了,远远看见,她以为您受伤了,所以送来了这支药瓶。”
他并没有说慕夕芷刚才所说的,若秦北夜不要,就给他们几个手下的话,秦北夜的东西,还轮不到他们做主。
就在寒索寒默都一致以为秦北夜不会要之时,秦北夜那骨节分明的手却从寒索手上拿走了药瓶,只是声线依旧清冷:“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