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绵绵见孩子们出去玩,一直没有回来,就坐在屋子里沙发上休息。
许久,耳边传来了风声。
她在熟悉的嗓音里被人叫醒。
“绵绵,绵绵——”
绵绵盯着面前那个戴着黑色帛帽,白色雪发的男人,突然坐起来。
“黑泽大人?”
黑泽大人坐在旁边,翘着二郎腿:“还没有忘记我啊。”
“你跟戎迟哥哥读书的时候一模一样,谁会忘记你。”绵绵伸了一个懒腰,起身,去给黑泽大人倒水,“你能喝咖啡么?”
黑泽大人听得皱起眉头的时候,绵绵果断给他接了一杯温水:“你不是人类,还是喝水比较自在。”
水杯递出去,黑泽大人握住了绵绵的手腕。
绵绵烦心地瞪着他:“你又不是戎迟哥哥,抓着我做什么?”
“它是我的幸运魂,代表着我的思想。”黑泽大人起身,一把搂着绵绵,“想你了,仙人掌。”
“诶?”绵绵快速后退,两手环抱着自己的胳膊,“你别胡思乱想,除了戎迟哥哥,我不会献身的。”
“别想太多。”黑泽大人上下打量着绵绵,嘴唇上扬起一个不屑的笑,“你这样干瘪的身材,没有谁会喜欢的。”
“哼,也不需要你喜欢。”绵绵捋了一下长发,眼神明锐,“我的戎迟哥哥喜欢就好。”
“你的戎迟哥哥是我的魂,他的四识都是我的,该看的,不该看我,我都清楚。”黑泽大人仰躺在沙发上,看着绵绵的眼神十分悲伤。
总觉得他跟之前的黑泽大人有些不一样,貌似不怎么精神。
“你……怎么了?”
“有些累。”答应绵绵,不收回幸运魂,可这对于他自己而言,则是无法想象的惩罚。
他的精神越来越不济,头发越发地白。
“你精神不好?”绵绵走到旁边,抬起手触碰着黑泽大人的脑袋,“你怎么了?”
手指拈着那些白发,“你这头发是天生的,还是——”问出这个话题后,绵绵就感到万分自责。
自己不该问的,明明第一次见面时,黑泽大人的头发不是雪白的。
“这跟戎迟哥哥有关么?”
“嗯。”黑泽大人单手落在额头上,轻轻点头。
“那我能为你做些什么么?”绵绵出声。
黑泽大人忽然握着绵绵的手,将她按在沙发上,言辞冷冽地问,“绵绵,你真的会好好地保护我的幸运魂对吧?”
他的魂是戎迟。
丢了魂的黑泽大人之前天天惦记着幸运魂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可是这个该死的仙人掌,蛊惑了魂,也让他的心跟着沦陷了。
黑泽大人还去梦中见过白世纪,他看着白世纪,破口大骂。
白世纪悠闲地挥着手中的蒲扇,看着他捋捋舌:“这怎么能怪我呢,我家绵绵有魅力啊,要不然你的魂那么喜欢啊,而且你好像也受影响了?”
“老不死的,你一天就喜欢看我的笑话,再这么下去,我的光景凄凉。”黑泽大人当时已经陷入了这样的泥淖里。
愤愤地骂了好几声,才想起来,自己的糟糕处境。
“别生气啊,喜欢你本应该讨厌的人,也不是什么大错啊。”白世纪看着黑泽大人的脸,一语点破,“喜欢就要说出来。再是魂,也是你的魂。”
再次回想起白世纪的话,黑泽大人的心情变得万分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