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同意后,禹城把自己的桌子搬到了戎书的旁边。
就这样,戎书学习的时候,禹城在看她,戎书看书的时候,禹城在看她,戎书上课的时候,禹城还在看她。
戎书偶尔会抓着禹城的手,跟他解释:“禹城,我知道你是很聪明的,如果你要是认真上课,一定可以取得第一名。”
禹城看着戎书,说:“谢谢你相信我。”
“但是我感觉你每天都没有认真上课,好像你一直在看着我。我有什么好看的啊,你不上课,怎么考年纪第二名呢。”
她撅着嘴巴说,“我哥哥的学习成绩很好的,我超不过他。如果你不超过我,就不能成为在全年级第一名或者第二名。”
禹城嗯嗯嗯,心里没想太多。
戎书握着他的衣服角,无比伤神地问了,“你到底听懂了没有啊,我说的是真的。”
禹城低下脑袋,非常笃定:“书书不是说我很聪明嘛,聪明的人,什么都不必担心。”
“是么?”戎书好惆怅地看着禹城。
禹城蹲膝,拍了拍后肩,“走,我背你。”
戎书握着手指,“我很重。”
禹城无所谓的表情,“上来,给你买煎饼。”
这家煎饼铺子叫月花婶婶。
她家的煎饼两面金黄、外酥里嫩。
“婶婶,给我来两个煎饼。”禹城买下煎饼,全部递给了戎书。
戎书握着摇摇脑袋,不好意思接。
“怎么,很好吃。”禹城仰着下巴,满脸带喜,“我的最爱。”
“哦。”戎书伸手,握住了煎饼,心情万分愉悦,想了想,她道谢,“谢谢你,禹城。”
“不必客气。”禹城无所谓地耸耸肩膀。
月花婶婶眯着眼睛看着戎书,乖巧伶俐又呆萌的样子,深深地打动了她的心。
“禹城啊,这女孩是你的好朋友么?”
禹城转身,单手放兜的手都握住了汗水,“不,她是我未来的媳妇。”
“哇哦。”月花婶婶最知古镇的疯子少年,他并不是生下来脾气暴躁,他其实很优秀,很善良,很温柔。
这跟她这个没有亲人的老婆子,一样孤苦伶仃。
“是么?”老人家看着戎书,竖起了大拇指,“女娃,我跟你说,我们家的禹城温柔体贴还有才华哦。相信你,眼光不会有错。”
戎书没听懂那些话,她握着煎饼,眨眼笑:“嗯嗯,我知道的。”
——
邱影的事儿持续发酵,绵绵的处境愈发危险。
记者媒体再一次把五年前白绵绵的流言蜚语搬上了舞台。
戎迟站在落地窗前,不得已离开别墅,前往法院。
“戎迟,你真的要去么?”
“是啊,不去参加,官司怎么能赢?”戎迟望着坐在椅子上,低着脑袋的傻丫头,缓步靠近,紧紧地握住了对方的手,“再说了,我不是说过么,我会保护绵绵。”
绵绵思忖着说:“如果保护不了呢?”
“不会的。”戎迟坚定,“我们有很多朋友。”
朋友虽然多,可这样的情况却十分艰难。
而且邱影这个人已经死了,她死了,留下的遗书里,也间接地把让大家回想起来当初对付仙人掌的方式。
其中有一个方式让大家印象深刻。
流淌着浅绿色的血液,那必定是仙人掌怪物。
有时候让一个人摆脱根深蒂固的思想,是很艰难的。
戎迟搂着人,温声道:“听话,我该走了。”
绵绵坐在那里,抬起头,好像又看到了耀在戎迟身上的那一丝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