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楼看着妹妹失落的脸：“兴许是有事请假了吧。”

“对，老师也是这么说的。”戎书看着戎楼的脸，想了想，背着书包，心情沮丧。

等到第二天，禹城还没有来。

第三天，依旧没有来。

第四天，座位空着。

第五天，戎书带的礼物都没有送出去。

戎书五天里，感到特别沮丧。

——

傍晚，夕阳西下，地面铺了一层绚丽的织锦。

绵绵开着车，和着福伯回到了古镇。

还给两个孩子买了很多东西。

到了院子，绵绵拔高了语调，唤儿子和女儿。

“妈咪，福爷爷——”

大家一拥而上，伸手紧紧地抱住了绵绵。

绵绵蹲膝，细长的手指在儿子和女儿的脑袋上轻轻地拍了拍：“最近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啊？”

戎楼笑着说：“有一件，妹妹一个人睡觉害怕。”

戎书撅着嘴，两手叉腰：“哥哥，你好讨厌。”

戎楼摊手，可爱地晃了晃脑袋：“我没觉得自己有多讨厌啊。”

当天晚上，戎楼和戎书洗完澡，刚刚躺进被褥里，一推门，就看见坐在凳子上郁郁寡欢的女儿戎书。

“书书，怎么还不睡啊？”她从哥哥房间出来的时候，人家早就进入梦乡了。

戎书靠着座位，哭得稀里哗啦地：“妈咪，我有个好朋友好久都没有去上学了。”

“也许是有事儿了呢。”绵绵抱着女儿，小声安慰，“书书，相信妈妈，明天他一定去上学。”

从戎楼的嘴里了解到那个男孩的样子和性格，绵绵其实还挺得意的。

戎书踌躇了一阵，突然问绵绵：“妈咪，我的秘密被他知道了。”

“什么秘密？”

“我流浅绿色的血。”戎书说完，绵绵那双眼睛莫名地瞪大。

难道自己的孩子也面临着这样的困难么？

她慌张地握住了手指，不知道该怎么劝解：“书书，你会讨厌妈咪给你的这个身份么？”

看出母亲好像有些自责了，她晃晃自己的脑袋：“不会的哦，而且禹城答应我，会帮我保守这个秘密，而且还不会说出去哦。”

那个男孩……

说不定喜欢自己的女儿。

五天漫长的等待后，禹城上学了，他经常走神，状态不大好。

戎书把自己带来的美食放到他面前的时候，他还在走神。

“禹城，禹城？”

叫了好几声，少年才回头。可这一次回来，他说的话是，“我爸去世了。”

戎书看着禹城的脸，有些心疼，她站起来，两手搂着禹城的后脑勺，声音轻轻：“听话，别难过，我还在呢。”

我还在呢？

戎书的手心在禹城的头发上轻轻地抚了抚，禹城伸手搂住了戎书的腰，泪流满面。

禹城想到自己母亲回来，跟自己说的那些话。

她说：“母亲并不是和你父亲没有感情，只是因为他家里的关系，妥协了。”

她还说：“禹城，你是我的儿子，我希望你不要像你爸爸一样，在家里受气。”

她甚至说：“禹城，我喜欢你，我想带你出国。”

一听出国，禹城的反应太过强烈。

在她的眼里，出了国，就见不到戎书了。

他舍不得。

“书书？”

禹城第一次这么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