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书拿少年当好朋友，没有多想，回答地毫不迟疑：“嗯，可以啊。”

“那就好。”少年站在戎书的后面，满意了，心情贼好。

吹完头发，少年去冰箱里端了葡萄上楼，放在桌面上，就去给戎书洗裙子。

戎书的裙子被少年洗了好几次，挂在了阳台上。

看到少年的举动，戎书低着脑袋，不敢相信地问他：“你给我洗裙子，是不是要娶我当老婆啊？”

以前妈咪绵绵就经常炫耀爸比给她洗衣服的事儿，所以在戎书眼里，跟自己不熟悉的人给自己洗衣服，那一般都是要跟自己结婚的。

无疑，少年的心思被看破了。

但面对戎书如此直接的问话，他也有些尴尬和犹豫。

“为什么这么说？”

“我妈咪是这么跟我说的啊。”戎书把葡萄丢进嘴巴里，一颗又一颗。

“如果你愿意的话……”少年嘀咕着，刚想说，戎书就着急地站起来，“啊，九点半了，我要去上学了。”

少年抓住她的手：“今天别去了。”

“不行，我要去。”戎书是妈咪的好孩子，绝对不可能逃课的。

少年拉不住她，又看她这么着急，只好按耐住逃课的意思说，“那我跟你一起去学校。”

“嗯。”戎书背着书包，往楼下赶，少年尾随一路。

那些佣人看见回到家里的小女孩身上穿着他们少爷的衣服。

可在他们眼里，自己少爷就是一个疯子，一个恶魔。能穿上疯子乃至恶魔衣服的人，那肯定法力无边。

“我走了，再见，各位阿姨。”戎书有礼貌地鞠躬致谢。

那些佣人们看见戎书，感觉那孩子好漂亮，好单纯，好热心。

像是天使。

天使被恶魔给抓住了么？

一边忧心，一边恍惚。

和以往不大一样的是，从不迟到的戎书，因为这件事，迟到了。

老师眸光惊讶地落在戎书的脸上时，她垂着脑袋，十分自责。

“好了，进来吧，顾书，禹城。”语文老师看了两个孩子一眼，虽然好奇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倒是眼尖的同学，会问戎书，身上的衣服是哪里来的。

戎书毫不在意，“是我好朋友借给我的，我的裙子打湿了。”

有人又跟着打听：“你的好朋友是谁啊？”

戎书想起少年的名字，洁白瘦弱的手臂一甩，示意道：“禹城，他就是我的好朋友。”

坐着的少年在听到戎书大着胆子说出自己的名字时，心里的乌云散开了。

他不在意任何人，只在意自己喜欢的戎书对他是什么感觉？

有没有把他当成朋友？

活到那么大，从来没有人愿意跟一个疯子做朋友，那些人都说他脾气大，甚至说他有着反对社会的性格。

他从不解释，在他的眼里，那些人从未闯进他的心里。

但现在，有了一个人。

叫戎书。

在这里，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戎书是她的真名。

“顾书，你不能这样做，你知不知道，他是一个可怕的人，脑子有问题。”同学们小心翼翼地提醒她。

但戎书毫不在意，她认识到的禹城是一个善良体贴的人。

课后，禹城又不见了。

他抱着画本走了。

戎书跑出教室寻找，在一棵大树上看到了画画的禹城。

“你爬那么高，摔下来这么办？”

禹城收下画本，瞧着底下的戎书，郁闷地问他：“你不上课，出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