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顾客淡去，他才压了帽子，慢条斯理地进屋，手指轻轻地拍了拍桌面上：“老板，管饭么？”

风华两手摊在桌面上，摊开手心，语气淡淡地：“给钱。”

老二秦无痕没有拿钱，却拿了一个礼物盒。

礼物盒打开，是一个雕刻了风华名字首字母的宝石戒指。

不浮夸，简洁朴素。

那是秦无痕喜欢的风格。

“看在这礼物的份上，走，上楼吃饭。”风华关了店门，带着老二秦无痕上了二楼吃饭。

二楼的地方是风华住宿的地方，并不狭窄的卧室，附带一个院子。

旁边一棵百年古树旁边，种着许多仙人球和仙人掌。

那是用来纪念绵绵师父的。

“风华，绵绵会回来么？”老二秦无痕保护刺保护了那么长时间了，还是没有见到绵绵复活的迹象。

风华握着拳头，放在膝盖上，他轻轻地回：“绵绵会回来的。”起身，端了一盘葡萄给秦无痕享用。

两个人，没有多余的话说，只是一口一口地吃着葡萄。

绵绵会回来么？

没有人知道。

但他们的心里，一直坚信着。

那是他们心底的一束光。

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月。

所有的人都回到了正轨，温度降低，天气变冷了。

戎迟和秦无遇也从骑自行车，变成了专车接送。

福伯开车带着戎迟和秦无遇到学校考试，等考试后，就放寒假了。

语文考试结束后，天空飘起了雪花，戎迟和秦无遇握着笔，呆呆地看着洁白的雪花，一脸感伤。

没有了太阳，只有雪花，绵绵会开心么？

叮铃铃，叮铃铃。

上午的数学考试结束了，戎迟和秦无遇站在走廊里看雪。

雪花如柳絮一般，呆呆地落着，落下来，积在地面上。

满眼雪白。

“这一次能拿第一么？”戎迟问的秦无遇。

秦无遇手指落在肩膀上，有些心不在焉，良久转眼看戎迟：“第四道选择题选什么？”

“你不会？”戎迟纳闷。

秦无遇一脸伤感：“我算出两个答案，但是选择题上，一个正确的都没有，所以随便选了一个。”

戎迟听到这话，笑起来：“我也算出来两个，不过也是随便选的。”

戎迟和秦无遇为此哈哈大笑起来，因为他们两个都选了一个错误的。

后来老师把两个人叫到办公室，询问有没有发现错误的题，秦无遇便将此事说了。

老师一脸惭愧：“那你们怎么不说？”

戎迟和秦无遇一脸难耐地笑了笑，因为不敢，怕出错。

班主任也跟着笑了，大家问到他们以后要考什么学校。

秦无遇和戎迟一脸难耐，考什么啊？

说实在的，他们也不知道。

戎迟看着老师，想归隐田园。

绵绵离开了，他感觉生活都没有了意义。

之前父亲问到他的想法时，戎迟提到想娶绵绵为妻的。

结果戎老愣了愣，又愣了愣，絮絮叨叨地回答：“绵绵那么可爱机灵的丫头，长大了肯定也挺漂亮的。就是个仙人掌，这人和仙人掌怕是不能有孩子吧？”

戎迟听了，笑开了花。

就算不能生孩子，那抱养一个就好了，可关键是，绵绵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