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迟信誓旦旦地点了点头，沉稳平静地回答：“是哥哥啊。”

“那是为何？”乔安安的视线还僵在门口，那犀利的瞳仁要把社团的门看穿了似的。

戎迟尴尬地一批，这家伙不给自己找麻烦，就不行。

“乔安安同学，你别误会啊。他是绵绵的五哥哥，之前有人接近绵绵，害了绵绵好几次。”

他平易近人，一点儿不为难地解释，“加上对你不怎么了解，所以才会这样的。”

乔安安彷徨不安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等到乔安安离开了，戎迟单手抚着因为紧张狂跳不安的心口，有些怅然难受。

无遇这家伙，不给自己找麻烦，就不高兴似地。

幼儿园。

绵绵坐在凳子上，在听老师讲课。

来的这位新老师，也是一个非常有爱心，有耐心，还很会讲故事的人。

这其中，她就讲到了一个生动的故事。

班上有小朋友略略好奇了：“老师，这个故事实在是太奇怪了。”

老师不解地看着那位提问的小朋友：“哪里奇怪？”

“怪兽那么坏，就应该让奥特曼收拾它。”

老师听了，摊手反问：“可是人分好的坏的，怪兽也分好的坏的啊，这只小怪兽，不过就是生活在了自己想要生活的地方，又没害人？”

在老师眼里，小怪兽也有自己选择生活的权利。

“老师，我也觉得小怪兽不能生活在人类的世界，因为它是小怪兽，就存在着对付人类的危险，咱们要未雨绸缪，时刻防范。”

这是一个有想法的学生，所以她连未雨绸缪这样的成语都用上了。

唯独绵绵，因为这个故事着了魔。

说起来，她也不是人类，那如果被人类发现，自己也会被定义成小怪物。

不对，自己已经是小怪物了。

萧不见，余光年那两个大人，就一直把自己当成小怪物。

从他们的角度来看，自己可以用意念控制他们的手或者枪，又可以拿保护刺伤他们，那听起来就很古怪。

他们会把自己当成小怪物，是显而易见的。

如果不知道的人，也像他们那样，知道了自己的底细，这对他们来说，自己会被当成危害，是铁板钉钉的事儿。

所以自己也会像老师所讲的故事那样，成为一个走投无路的小怪物么？

“老师——”客堂上，绵绵举起了手来。

老师和颜悦色地看向角落里坐着的白绵绵：“绵绵有什么话要跟老师说啊？”

“故事最后，小怪物怎么样了？”绵绵很好奇故事的结局。

老师叹了口气，她解释：“小怪物因为人类的不了解，最后走投无路，饿死了。”

饿死了？

这三个字仿若一道惊雷，劈下来。

绵绵心情莫名郁闷和惊惶。

她才不要像故事里的小怪物那样，她是仙人掌大佬，她的爸比和哥哥们都爱她。

她要走出一条不一样的人生。

一条属于自己的人生。

想到此，她抿了一下嘴唇，格外快意和欣喜。

“绵绵，你不是也被当成小怪物过么，那你说说呗？”

说话的那个男孩很喜欢绵绵，不过在看到报纸上那半真半假的新闻后，他便时常远离绵绵。

这不，到了关键的时候，他总能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让绵绵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那你希望我怎么说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