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手指更加用力地掐住了克里丝丝。
克里丝丝的面容无比痛苦。
管家贝达双眸黯然,怒气冲冲的嚷着:“放了她,给我放了她?”
时太太掩藏锋芒的时候,是时太太,是一位母亲。
但是回归他本身的时候,她则是一枝玫瑰。
“你激怒我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克里丝丝如此自信时太太不会杀了她,“你杀了我,就是你自己孩子的仇人,你不杀我,也是你自己孩子心目中的老妖婆。”
时太太当即甩了克里丝丝两巴掌,良久,她押着克里丝丝往大门口走。
“让开!”
萧家的人站在四周跃跃欲试,时太太沉思一下,也想了一出挑拨离间的计策。
“你们都是萧家的人对吧,当年和我时云跟你们大少爷在一起,你们都亲眼看见了。如果他真有心杀了我们,我们怎么可能活着?”
时太太手臂一扬,目光冷傲地定着怀里的克里丝丝,“你们大少爷其实不是病逝的,而是被这个蛇蝎心肠的人害死的?”
这些话一说出来,本来就对克里丝丝有成见的保镖们都站着不动了。
有的甚至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
“怎么样,克里丝丝,你会挑拨离间,难道我不会么?”时太太在对方耳边嘀咕道,“你偷了我的孩子,让我的孩子认贼作母,今天我就让你众叛亲离。”
“他们原本就不相信我?”克里丝丝无声苦笑,她看了时太太一眼,在瞧见对方双眼淡红时,笑容绝美,“时太太,你以为你做这些事儿,对我有什么用么?”
“有没有用我不需要知道,但既然你想两败俱伤,我就成全你。”
时太太看着四周的人,尖声叫嚷着,“因为萧家少爷不喜欢她,所以这个女人气怒至极下,出手杀了萧家少爷,甚至还带走了我的女儿。”
一个母亲,不会把自己的女儿当成杀手培养。
所以时太太所说的话,大家都有所好奇。
而且萧不见病逝,克里丝丝这个女人就在身侧。在他们的眼里,克里丝丝对待兄弟如此残忍,保不准就是她害了少爷。
“我们怎么相信你?”
人群里,有个保镖朗声问了。
时太太冷笑着,把扳指扔到了草坪上。
那扳指是萧家少爷所有,是他生前留给时云的东西。
时云给自己媳妇的时候,说出一些话。
他说,这是萧家少爷的信物,如果以后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兴许有用。
今天时太太带着扳指来到这里,就是想赌一赌。
果然,他赌对了。
那扳指是号令底下兄弟的唯一信物,这么多年来,克里丝丝总是说放在国外了,今天一见到,大家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个女人是胡说八道的?”萧家众人叫嚣起来。
克里丝丝看着眼下这种局面,知道对自己不利,有些心力交瘁。
“老妖婆,你放开我妈妈!”时丽丽跑到院子里威胁,“我告诉你们,谁要是伤害我妈妈,我跟谁没完!”
“孩子,时云才是你爸爸,我才是你妈妈啊。”时太太呕心沥血地解释,面容憔悴,“那坠子上有个时字,是你爸爸朋友送的啊,你……你怎么不明白呢?”
可惜,这些在孩子的心里,百无一用。
克里丝丝虽然打骂她,教育她,但这几年里,她还是时丽丽的父母,让时丽丽衣食不缺。
站在树上的绵绵都看累了:“去去去,人家这么紧张,你们还来嗡嗡嗡。再过来吸绵绵的血,我拿保护刺收拾你们!”
蚊子们吓到一哄而散,还边跑边喊:“啊啊啊啊,绵绵老祖宗杀蚊啦,绵绵老祖宗大开杀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