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赶到，却听说王老师已经做完截肢手术了。

家里人在照顾她。

病房里，看到面色苍白的王老师，独自抹眼泪。

绵绵就很自责。

如果她要是来早一点儿，说不定王老师的脚就能保住呢。

越想越内疚。

迈着腿，去了医院大厅。

顾汐担心绵绵出事，也跟着追了出去。

“师父，你还好吧？”

“我没事儿。”

绵绵沮丧，一点儿精神都没有。

“乖徒弟，如果我没有离开幼儿园，或者我及时来到医院。王老师就不用截肢，对不对？”

顾汐蹲膝，两手落在她的肩膀上，笑容消失无踪，“师父，你说得都没错。但你要明白，杯水车薪，终究是无用的。”

“关键还在时丽丽对么？”绵绵的目光落在了顾汐的脸上。

顾汐给予了肯定：“没错，师父，你必须做好决断。”

“我大概明白了。”

绵绵看着顾汐徒弟，沉思了很久，才跟着道，“明天我想办法找到时丽丽的住宅，到时候通知你。”

是要去做任务了，顾汐点头应和。

“好，我答应你。”

绵绵站起来，看着顾汐，又打听：“乖徒弟，你跟我三哥哥还好么？”

顾汐垂眸，说了实话：“他联系我了一次。”

“然后呢？”绵绵打听，其实是想知道自己的三哥哥到底联系自己的徒弟没有。

“他问我，喜不喜欢吃葡萄？”

啊，葡萄，那不是自己最爱吃的么？

“那你呢，你怎么回答的？”

顾汐沉默片刻，忽然回以一笑：“我说，我喜欢葡萄，但是我喜欢葡萄的原因，不是因为我特别爱吃葡萄，而是我喜欢一个人。”

绵绵肉肉手落在脑袋上，很是纳闷。

葡萄明明是她喜欢吃的东西，那为什么乖徒弟要这么问呢？

顾汐看绵绵冥思苦想，禁不住乐了。

“师父，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徒弟正是因为知道你喜欢吃葡萄，所以才认为葡萄不讨厌的。这叫爱屋及乌。”

绵绵眯着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哦，原来是这样。那乖徒弟，我三哥哥知道了以后，他说什么了？”

“他说自己喜欢吃葡萄的女孩子。”

顾汐耸耸肩膀，感觉如雷轰顶。

“然后呢？”

“然后他笑了，说我真可爱。”

“没有了？”

“没有了。”

绵绵听到这些话，就知道自己的乖徒弟和自己的师父一点进展都没有。

难为她之前那么帮衬戳和啊。

“好了，师父，你别管我了，咱们还是先回家吧。”

“嗯，成。”绵绵上了车以后，顾汐就带着人走了。

车子刚刚上路，就发现有人跟踪。

顾汐机敏，看着绵绵，眼神不安：“师父，咱们有人跟踪了，徒弟甩掉他们？”

绵绵眼睛盯着后视镜，看了看，瞧着两辆车，笑了，“乖徒弟别害怕，现在还是大白天呢，他们跟踪我们，有什么意思。”

“不是跟踪，那就是暗杀。”顾汐打转方向盘，“师父，我带你去郊区，咱们再解决他们。”

“嗯，那好吧。”

顾汐打转方向盘以后没多久，那两辆车竟突然半路折回了。

“这也太怂了，他们不跟了？”

绵绵望着惊讶的顾汐，笑着咧嘴：“嗯，我在想，他们肯定是怕我们。”

顾汐停下车，看着窗外：“为什么师父这么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