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不见单手落在生物博士的肩膀上：“哪，好好想想看，一条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是不是也能在关键的时候发挥重要的作用？”

听到这话，蜘蛛不是得意，而是正经地看着萧不见。

“小姐，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问话的姿态显得十分卑微。

萧不见抬眼看着他：“你问。”

蜘蛛垂着的手紧握：“我也是一条狗么？”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可是我最忠心的手下啊？”萧不见身上穿着一件睡衣，兴致高昂地往沙发上一躺，兴致高昂地很，“所以作为最忠心的手下，你为什么要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呢？”

蜘蛛眼中的阴霾消失了，他笑了笑。

只要她否决，她说不是，那他就全部都相信。

——

老二秦无痕问过风华，绵绵出了什么事儿，他没有说实话，只是道，那个臭老头去了幼儿园。

后来因为绵绵大吼大叫，说臭老头是人贩子，才被学校的老师们送进了局子。

可是，让大家都很意外地是，在那个节骨眼上，来了一些便衣警察。

警察出示警官证，进入了秦宅。

“抱歉，不得不打扰一下。”

苏队长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绵绵，专心地打听。

“白绵绵小朋友是吧，因为之前有好几人告你打伤他们，所以我来调查一下情况，可以么？”

他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递出去。

老大秦无成接了。

随即就看到几张照片。

密密麻麻，针孔一般的眼。

“这是什么？”

“当年抓走白绵绵小朋友的人贩子，后来的余光年，再到后来自称生物博士的老先生，他们的伤都是一模一样的，而且大家一致强调，是白绵绵小朋友打伤了他们。”

“抱歉，苏队长，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老大秦无成把手机递给对方，而后指着自己的妹妹，“我妹妹年纪小，根本不足以对付那些大人。就算真是对付了，也是正当防卫。”

“我来之前，也是这么想的。”苏队长解释，“但是让我好奇的理由是，白绵绵小朋友是用怎样的手段，让他们伤得千奇百怪。”

好奇的只是伤，并非正当防卫。

绵绵听出对方的意思，心中明白，不能随意承认。

“叔叔，你肯定误会了，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的哦。”

苏队长把手机里的图片往绵绵面前一伸开。

“那白绵绵小朋友能不能告诉我一下，这些是怎么回事？”

老大秦无成把绵绵护在身后。

“够了，苏队长，你这明显是在逼问我妹妹。”

绵绵拍了拍秦无成的手臂，小心翼翼地说：“你别这样，大哥哥，人家会怀疑也对啊。”

她从身后走出去，到了苏队长的面前，非常温柔地说：“叔叔，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哈，小朋友请说。”

“他们在告状的时候，是不是跟你说，我白绵绵是妖怪，是怪物。怎么怎么样？”绵绵耐心地问。

“哈，还真是这样。”苏队长点头。

“那就对了。因为他们一直都不大喜欢我，基本上都跟我有仇。你肯定会以为，我一个小孩子，怎么会有仇人？”

绵绵拍拍胸膛，很可爱地说：“因为我很优秀啊，我还有温柔的爸比和我的哥哥们。那些坏人想对付我，又对付不了，只能找这样可怕的理由来冤枉我。”

她看着苏队长，又委屈又理智，“叔叔，那个老爷爷要是好人的话，他为什么要闯进我们的幼儿园呢，而且他为什么不能跟老师打声招呼呢，而要在运动会上，拍我的肩膀，还说要带人家走，他不是人贩子是什么啊？”

她长呼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