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余光年的话，秦安华冒脾气了。

两个人一个躺在被窝里，还有一个站着，双手叉腰，在骂架。

病房里的吵闹声越来越大，一护士抱着文件，急急忙忙地站起来，嘀咕了一嘴。

“闹什么闹，这是医院，不知道啊！”

余光年抱着胳膊肘，神情嚣张，面色冷淡。

“不知道。”

秦安华从善如流地学习。

“我也不知道！”

护士的火气也不小：“不知道，就出去骂街！”

然后蹬蹬蹬，人走了。

病房里从噤若寒蝉恢复了喧闹沸腾。

秦无成没见过自己的父亲那样，所以忍不住想笑。

老爸突然就沙雕了，那可不让人意外？

“老秦，咱们出去说。”

秦无成伸手把秦安华拉出去了，再继续下去，说不定一会儿医生就会来赶人。

为了绵绵，褪下自己的严厉，变成一个泼妇骂街的人。

这真有点不像自己的父亲了。

“无成，你拽着我做什么？”

医院外，台阶上，秦安华跟着怄气。

“你没听到那老东西嘴里说什么啊，说我的宝贝绵绵是怪物。”

秦安华指指点点，“凭什么啊，他有什么证据啊，他这么说？”

虽然这么讲，但实际上大儿子已经看透了他的迷茫。

“其实老秦刚才之所以吵起来，也是因为知道一些秘密吧。”秦无成往秦安华的跟前走了走，“上一次绵绵被人贩子带走，就被人误会有暴虐倾向。这一次余光年受伤，老秦心里面怀疑，却又不愿承认。”

秦安华背着手，死不承认：“你知道些什么？”

“老秦，其实我忘记告诉你，我从无痕那里知道了一件事。”秦无成把秦安华叫到一旁，絮叨了一阵儿。

原来那个带走绵绵的，就是余光年的人，不过和余光年合作的，却另有其人。

“那是什么人？”秦安华眼神冷厉，稍稍往上一抬，涨满的情绪里窜出了火焰。

秦无成一板一眼地解释。

萧不见。

在提到这个女人的名字后，秦安华站在原地，木讷许久。

他回想起当年自己不肯和某人同流合污，举报了那人贩货的事儿。

一定是那人的后辈回来复仇了。

“老秦，你没事吧？”秦无成看着走神的父亲，一脸担忧。

“无成，快，带我去幼儿园，我要去接绵绵。”

秦安华整个人被吓到了。

萧家的人能劫持绵绵一次，那就能劫持第二次。

秦无成阻拦秦安华，说了自己的见解。

“如果不是亲人，老师会保护好绵绵的。老秦，您别急，等到离园的时候，赶紧接妹妹回来，便不会有事。”

秦无成哪里看到那般失魂落魄的老秦，心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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