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卢小枫,这房子里也没人敢动她。
童婳的眼睛看着电视,回答:“没发生什么事。”
萧回关了电视,屋里安静下来。
他厉声问:“我问你这额头是怎么回事?回答!”
童婳说:“撞了的!”
“在哪里撞了的?”
萧回将她拖起来,拉着她在每个房间走:“你给我说,在哪里能撞成这样?”
童婳沉默。
“童婳!除非你自己故意拿头用力往墙上撞!否则你这额头怎么可能伤得这么严重?”
童婳仍然不说话。
萧回将她拉回沙发,按她坐下,看着她问:“是不是卢小枫打的?她用什么打你?”
童婳沉默了好一会儿,抬头看着他说:“萧回,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今天是你和你的未婚妻订婚的日子,你应该在订婚宴上和你的未婚妻一起向客人们敬酒,可你却在家里问一个女佣人额头上的包是怎么回事。女佣人头上的包比你的未婚妻还重要吗?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萧回愣住了。
他突然意识到他的确够可笑。
酒店那么多记者围观,他这个主角却跑回家来了
他冷哼:“你以为我想管你?如果你一开始就说你额头上这个包很难看,不能出来,我会回来吗?”
他转身走了。
童婳看着他的背影发了一会儿呆,接着看电视。
萧回心里深为童婳忧虑。
卢小枫以后要长期住在这里,童婳还会受她多少欺负?
昨天泼她一脸冷水。
今天额头上又冒出一个大青包!
他狠狠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尖利地鸣响。
他咬牙切齿地骂道:“卢小枫,你最好尾巴夹、紧点,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童婳正看着电视,萧回突然又回来了。
他径直来到她面前,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童婳看见是一瓶药水。
萧回给她那个包上了药水,又拿出几包内服药,说:“把这药吃一包,六个小时后上一次药水,再吃一包药。”
童婳不说话。
萧回火大地看着她:“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
“听见了不吭声?”萧回匆匆忙忙走了。
他到达酒店,只见门口围得水泄不通,宫迟海正在发表演讲:
“……外甥结婚是大事!喜事!好事!我当然要来,你们不知道我盼望这个婚礼盼了有多久……”
有人插了一句:“今天他们只是订婚!”
“哦!对!今天他们只是订婚,我太高兴了,太激动了,有点语无伦次,让大家见笑了!不过既然订了婚,结婚也就为时不远了,不管怎么说,我已经认定了,卢小枫是我的外甥媳妇!”
大家很给面子啪啪啪鼓掌。
萧回从人群后扫过去,看见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除了他舅舅宫迟海,“DF集团”的三大员老,中层以上的管理人员,几乎都来了。
去年公司搬迁的时候,大部分工作人员都跟随过来了。
还有一些是“DF集团”的老客户,比如路程北,他早就在南都开了分公司。
去年正是路程北怀疑萧回的养父之死不是意外,并说萧回的几个前女友的失踪很可能与这件事有关系,才引起了他的高度重视。
虽然他没有发请贴,但这件事情已经成为本市最大的新闻了,这些人哪能不知道?
既然知道了,当然得来道喜,所以今天都赶来了。
萧回挤过人群,和舅舅拥抱,问:“舅母没有来吗?”
宫迟海故作生气地说:“你又没有请我们,她怎么好意思来?我是好吃嘴,不管你请不请,我都要赶来吃一肚子。她女人家脸皮薄,你不请,她也不来,就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