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回忽然回过神,也往厨房走来。
童婳在洗碗。
萧回走到她背后,突然抓住她的左手,看见那根伤指上缠着一个塑料袋。
童婳昨天晚上洗碗就是用的这个方法。
用塑料袋把伤指缠得紧紧的,这样生水就不会浸进伤指里面去了。
但是血流不通畅,伤口会胀痛。
不过忍一忍,等洗完了碗,把塑料袋解开,手指就不会胀痛了。
萧回看见童婳居然这样洗碗,愤怒地骂起来:“你不洗碗是不是会死?”
童婳白他一眼:“不洗碗明天拿什么吃饭?”
萧回火冒三丈,把童婳刚刚洗了还没有来得及清的碗抓起来,扔进垃圾桶里。
“你疯了!”童婳骂:“这么败家,小心被雷劈。”
萧回脸一沉,拉上她就走。
“你放开!”童婳愤怒地叫道:“我又不是不会走路!”
天天被他拽着走路,烦死了。
萧回不理她的抗议,拽着她一直走到客厅里。
他将她用力推在沙发上,命令:“坐在这里不准动!”
“我干吗不动?”童婳倔强地站起来。
萧回用力一推。
童婳的倔脾气大爆发,又站起来。
萧回又推下去。
她站得越快,萧回推得越用力。
几十次下来,童婳的屁股都给磕麻木了。
“萧回!”她要气疯了,尖叫,“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叫你坐在这里别动!”
“疯子!”
萧回冷冷地说:“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两个人相互瞪着,像好斗的公鸡一般。
童婳终究没有再动,她知道自己倔不过萧回。
总这样闹,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在他们吵吵闹闹的时候,萧回的手机来电一直响个不停。
他不接,也不挂断。
童婳明白,一定是卢小枫在不厌其烦地拨打。
萧回拿来医药箱,拉过童婳的手。
童婳本能地往后缩。
她对他有一种天然地抗拒情绪。
就算知道他是为她好,她也不愿意接受。
萧回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拖。
童婳拽不过,只能任由他对她的手“胡作非为”。
萧回解下塑料袋扔在地上,把药用胶布拆了,给她清洗伤口、换药。
童婳又一次从他脸上感受到了一种天使一般的圣洁,但她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资本家哪有好人?
哼!
她哼出了声。
萧回扫她一眼:“在骂我什么?怎么不敢骂出来?”
“骂就骂,”童婳理直气壮地说,“你们资本家都是吸人血的恶魔,不可能成为天使,你就是想要我的手快点好,继续为你做牛做马。我没说错吧?”
“你说错了!”
他一边细心地缠胶布,一边冷冷地说:“我让你的手快点好,是为了让你看出我是一个多么仁慈的资本家,让你对我感恩戴德,以后死心踏地地为我服务,心甘情愿陪我上床!”
“呸!做梦!”童婳又火了。
萧回总是能三言两语激怒她。
“我不会对你这样的魔鬼感恩戴德,你死了这条心!”
“是吗?那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