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文山接了，说他已经没事了，要她放心，又问她花了多少钱，还问她这么多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她只好说，她有朋友在这家医院里，她是托的内部关系，没有花多少钱，要父亲放心。

挂断电话，童婳将行李箱打开，拿出冬天的一件羽绒服当棉被用，躺在沙发上睡了。

童婳没有进来，萧回也不管她，自顾自睡了。

第二天，童婳上班时间一直魂不守舍，不时偷偷给父亲打个电话。

后来父亲不让她再打了，说别担误了她的工作，她才消停。

下午，蒋孝川打来电话，说童文山的情况好多了，住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童婳放下心来。

萧回坐在电脑后面看电影，但他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往助理办公室扫。

坐累了，他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往窗边走的时候，看见童婳在打电话。

他放慢脚步，听见童婳说：“我爸爸真的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太好了，川川，谢谢你。”

萧回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他回到办公桌边坐下，托着腮想事情。

想了好一会儿，他有了主意，于是又习惯性露出鄙视和嘲讽的笑容。

还没到下班时间，卢小枫打来了电话：“阿卓，我们今晚一起吃饭好不好？”

“不好。”

“阿卓，”卢小枫尽量用温柔的声音说：“那你下班后想到哪里？或者你想做什么？我陪你去好不好？”

“在老地方等我，别给我搞别的事情出来！”

“可是……”

卢小枫还想撒撒娇，萧回已经挂断了。

她气得扔了手机骂道：“你爱我会死吗？你接受我的爱会死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晚上，萧回照例带着童婳来到“往前一步是天堂”和卢小枫幽会。

这一次比昨天晚上更快。

童婳看着萧回走进里屋，卢小枫**漾的声音随后就响了起来，入戏可真快。

在卢小枫的叫声里，萧回出来了。

童婳见他一身整齐的衣着，更觉得卢小枫可悲。

她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帮凶。

当萧回让一个不知名的男人对卢小枫挥起屠刀的时候，她作为一个看客没有制止，这不是帮凶又是什么？

两人仍然一路无话。

和昨天不同的是，今天脸阴沉着的不是萧回，而是童婳。

她的心里有一种负罪感，为自己充当了看客和萧回的帮凶的负罪感！

然而，她又明白，她根本制止不了。

再想想卢小枫每次看她的时候那双怨毒的眼神，她觉得，也不值得为这个女人做什么。

萧回注意到了她的冷漠，但什么也不说。

第二天晚上，萧回又要童婳跟她走。

她坚决拒绝。

“理由！”

萧回现在对她很宽容多，不再像以前那样，强制性地要她服从自己。

童婳说：“我觉得你很可笑，你跟别的女人做那种事，却把我带上！我算是你的什么？”

“吃醋了？”他戏谑地问。

童婳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你脑子没病吧？我会吃你的醋？你配吗？”

“没错！你的确不配！”他故意将她的话反解，点头，然后脸一沉：“既然你没资格吃醋，那就做好你的本职工作！你是我的二十四小时助理，我在哪里，你就应该在哪里！”

他拽上她就走。

童婳拽不过他，只有跌跌撞撞地跟他走。

卢小枫早就等着了，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她直接进了里间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