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回也没有理他。

陈管家点头哈腰送走两人，立刻回到他的房间，拿出手机打电话：“昨晚他折磨了那个女人一、两个小时……他几次骂她去死……好像给她喂了什么东西，那女人吐得很厉害……刚才一起出去了，女人脸色苍白，没有精神……是！是！我会注意的。有情况我会给您汇报！”

这几天，萧回没有再带童婳到夜店去陪他的所谓的客户。

童婳不相信他会改了性子，估计是没有客户来跟他谈生意而已。

不过这样也好，正好让她的胃好好休息休息。

前段时间喝了太多的酒，她的胃病越来越严重了。

这天下午，萧回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眉头一皱。

屏幕上是一串熟悉的号码。

那号码闪动了好一会儿，他才划开接听键，将手机贴在耳朵上，“喂”了一声。

“阿卓，我是小枫。”对面的声音很清脆。

萧回不说话。

“阿卓，你怎么不说话？我是小枫，卢小枫啊！”

那边一叠连声地提醒他。

萧回当然知道她是卢小枫。

一年前，这个对他来说一点儿都不熟悉的号码打到他手机上的时候，他还发了好一会儿愣。

他还记得，当时打开接听键的时候，那边传来的竟是哭声：“阿卓，我是小枫，卢小枫，我男人又爱上了别的女人……呜呜呜……我怎么办啊？”

萧回剑眉紧皱，淡淡地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跟你没有关系……可是，我心里难受，又找不到人诉说，你是我唯一能够联系上的朋友，我只能向你诉说我心里的痛苦……”

卢小枫哭诉了她男人怎么背着她和别的女人来往，她怎么发现了，最后哭得泣不成声。

萧回打断她的哭声：“你想怎么办？”

“我……我也不知道……”卢小枫继续哭。

萧回听她哭得心烦，说：“过得了就过，过不了就离，有什么好哭的！”

卢小枫听他这样说，似乎好受了一些。

她停止哭泣，说：“阿卓，谢谢，谢谢你肯听我讲，也谢谢你的安慰。”

从那以后，她常常给萧回打电话来，聊聊闲话。

不过通常都是她一个人在说。

萧回基本上不回答，他能认真听一听就不错了。

卢小枫的电话就像他无聊时候的一种调剂品，唯一的作用就是打发时间。

上个月，卢小枫打来电话，说她离婚了：

“我实在没办法跟他过下去了，他要么几天不着家，要么回来了就打我，我受不了了，如果不跟他离婚，我迟早被他打死！”

“离就离了，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萧回淡漠地说。

“我要跟你在一起，阿卓，你一直都在我心里。我知道钥钥离开你了，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不可能！”萧回冷冷地说，挂断了电话。

此后卢小枫打电话来，他接的时候不多。

如果卢小枫不谈感情，他还多听一会儿。

一旦说什么情啊爱啊之类，他总是立刻挂断。

实际上，萧回可以不接卢小枫的电话。

也可以把她打入黑名单。

但他却并不这样做。

也许他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结。

他、卢小枫和钥钥三个人之间曾经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现在他和钥钥没有联系了，但他却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她的一切。

和卢小枫保持着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似乎就是对他和钥钥的关系的一种补偿。

虽然他一点儿也不想跟卢小枫有什么牵扯，但既然卢小枫要找他，他也不拒绝。

就让这种联系继续维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