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她最开始吸引他是因为她的脸和钥钥很像。
他恍惚之下以为她就是钥钥,以为钥钥追他到了北市。
但他很快明白过来,钥钥从来不会化这样浓的妆,也不会有这样青涩的表情。
然而,就是这张和钥钥酷似的该死的脸,算计了他的身体,又持刀威胁他,害他丢尽了脸。
想到这里,萧回的脸上重又泛起厌恶之色,鄙夷地将目光移开了。
童婳一直低头看着脚下,她的脑袋里并没有想什么,或者说,是她不愿意去想。
快到一楼了,萧回再扫了一眼童婳红肿的脸,忽然走了过来。
童婳看见他的脚向她走近,不由自主往后退,身体紧贴在了电梯壁上。
萧回走到她面前,在她头上粗暴地拍了一巴掌。
童婳的头向前一栽。
萧回伸手取下了她头发上的发夹。
童婳的头发散开。
他一把拉住,用力一拽。
童婳站立不稳,又往前一栽。
他将她一推,把头发拽过来,披散在脸上,遮住了那红肿的部份。
这样就没有人会发现她脸上的伤了。
他的动作一直很粗暴,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心。
电梯停了,萧回将手里的发夹扔在地上,走了出去。
童婳弯腰捡起发夹,装进包里,披散着头发跟在他后面,上了车。
回到家,童婳用发夹把头发扎起来,仍然先做饭。
走进厨房,她听见墙角有水响。
过去一看,那是一个鱼缸,里面有两条鱼。
陈管家进来说:“今天给少爷做鱼,每个星期至少做一次鱼。”
童婳没有说话。
陈管家问:“你听见没有?”
童婳淡漠地回答:“听见了。”
“听见了不出声?”
童婳又不出声了。
陈管家气愤地出去了,他拿这个不卑不亢的女佣一点办法都没有。
童婳看见两条鱼在鱼缸里快乐地游来游去,自言自语地说:“你们还这么开心呀?都要成某人的腹中餐了。”
然后她又苦笑了。
她有什么资格同情两条鱼?
她比它们好多少?
它们在临死前还可以快乐地和同伴一起玩耍。
而她呢?
她连鱼都不如。
童婳自怨自艾地发了好一会儿呆,忽然想起该做饭了,赶紧忙活起来。
萧回在书房里饿得饥肠辘辘。
中午他在公司餐饮部吃的东西没有达到他的满意。
和昨天相比,他只能算是吃了个小半饱。
他有点想念童婳做的菜了。
足足等了一个小时,才听见童婳喊吃饭。
萧回一打开书房门,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香气。
他往饭厅走的脚步简直有点迫不及待。
目光落在桌子上那一盘菜里,他只觉得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