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师父,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一声不吭地栽倒了呢?可别吓我们呀?”一工友一边把谭流逸的身子往旁边拉,一边不住地大声喊道。
“老大,你醒醒、你快醒醒!”一工友拍着谭流逸的脸说。
“谭师父,小叶子出事,你也出事,你们俩这是要吓死全厂员工的节奏啊!”一工友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打算拨通何厂长的电话。
可是,那工友这时才记起他根本就没有何厂长的号码。
急得满脸通红。
李奔海这个急性子站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一把翻过谭流逸的身子,从谭流逸的裤兜中掏出手机,就着谭流逸的手机就把何厂长的电话拨了出去。
“喂!”那边何厂长睡意朦胧地问了一声。
李奔海言简意骇地说:“何厂,赶紧叫医生来山上车间,小叶子和谭师父都出事了!赶快来啊!”
“啊?”
何厂长一骨碌坐起来,一把掀开被子,一边穿拖鞋,一边问:“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你赶紧叫医生来山上车间,小叶子和谭流逸都出事了。要快、要快,听明白了吗?”李奔海一字一顿地朝电话吼道。
“听明白了、听明白了!我这就去叫医生来。你们等着!”
何厂长吓得哆哆嗦嗦,浑身颤栗地说。
这会儿的何厂长,哪里还有半丝睡意?
他不知道山顶车间倒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急急火火的当口儿,根本就不是打电话问的时刻。
何厂长连外衣都没穿,就穿着那身睡袍,吸拉着拖鞋,跑去他车子边上,一把拉开车门,轰隆隆地往镇子上开。
只有镇子上才开有小诊所。
小诊所里的医生是睡在诊所内的。
“咚咚咚……”何厂长到镇子上后,连车门都没关,就跑到诊所门口,把疹所的门擂得山响:
“医生、医生,快开门。医生、医生,你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