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很活泼的小男孩，在花园里和自家父母做着游戏。

当时他并不懂胸口漫上来的酸涩是什么，只当自己太过疲惫。

等那对夫妇都进屋了，他才从暗处走出。

那男孩看见了他，走上前“你是谁啊？为什么和我长得这么像？”

他没说话，男孩却是伸出手拉他。

在两人手指接触的那一瞬间，赵楚文脑里就多出来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是与那对夫妻温馨的日常，还有他和朋友玩耍上学的时光。

去往W市的机票开始检票，何沫看着闭眼假寐的赵楚文，轻轻叫他，“赵褚文？开始检票了，我们走吧？”

“嗯。”

他睁开眼，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克制。

……

“哎，你说赵队长和那个女生是什么关系啊？上次去S市出任务是他亲自把人从幻境里抱出来的！”

健壮男身旁的短发利落女生翻了个白眼，“得了吧，还不是因为你没跟上，导致她一个普通人被卷入幻境！”

“那能怪我？！”健壮男跳起来反驳，而后摩挲着下巴，“不过你看她身上的灵力波动没，才过去多久啊，就中紫阶了！”

“能和赵队认识的，哪个天赋不好？”短发女将他按回座椅，招手向空姐道，“这要两杯温水！谢谢！”

男人举手：“我要橙汁！”

何沫收回视线，“……”

赵楚文要是在，她俩应该也是这架势。

“要一杯温水一杯牛奶，麻烦了！”赵褚文向不远处的空姐礼貌道。“对了，等会吃饭的时候不用叫醒我，谢谢！”

将牛奶递给她，“离落地还有五个小时，你先睡会儿？”

声音轻柔，不像对平时人冷淡的样子。

“啧，赵队还有这么贴心的一面？铁骨柔情啊！”

“闭嘴！”赵楚文看过来了，女人赶紧把水杯塞他手边。

“好”，何沫盖着毛毯，扭头看着窗外层层叠叠的云层和云层下壮阔的山水。

赵楚文看了一眼她，起身前往厕所，取p;这架飞机的商务舱被他们几人占了大半，但依旧阻挡不了那两人吵嚷的声音。

……邪气！

空气里，那股恶心的气味从厕所门口一掠而过！

他蓦然睁开眼，带上面具走出去。

但等他出来，厕所门口一个人都没有！

“刚刚有人经过厕所吗？”

他回到位置上，对何沫询问。他们的位置能看见厕所来往的人。

“我没注意，怎么了？”

何沫视线一直在屏幕上播放的海绵宝宝上，没注意其他东西。

“没什么……”

空气里那股恶心的气味越来越淡，大概是他感觉错了。

赵楚文坐回位置，拿着桌上的纸杯喝了口，戴上耳机放平坐椅闭眼假寐。

“赵褚文，下飞机了！”

何沫拍了拍他的扶手，他睡了四个小时了。

“你昨晚上没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