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靠过去之后,他一把将穆倾澜拉入了自己怀中,接着变快速转身进了屋子。
本来他也没想着这一群人会这么狠,所以才对他们也留有余地,可依照着当前情况来看,对方是真的想要了自己的命。
“穆倾澜!你怎么样?”他神色焦急的问道。
穆倾澜等到缓过神来之后,觉得自己的半边手臂都已经失去了知觉,钻心的疼痛,在前世她也没少受伤,但此时却只觉得有些许忍受不了。
如今这个身体的主人各方面的体能本就跟她经过训练的不一样,一个娇滴滴的柔弱小姐受了这样的伤,这条手臂不废了都已经是万幸。
瞧着她额头上溢出来的汗尉迟诀不由得心慌,“你在这等着,我去让人叫大夫过来。”
“不用,我就是大夫。”穆倾澜咬着牙吐露出了这几个字,她脑袋极其的清明,但不知为何身体却不由自己控制。
这是前世养成的习惯,所以穆倾澜从不相信别人,只依靠着自己的判断。
她们前世是刀尖上舔血的人,假如她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别人手中,那就只剩死路一条,所以即使换了地方,穆倾澜也不敢轻信别人。
瞧她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还死死地攥着自己的衣袖不让离开,尉迟诀长叹了口气接着迅速拿来了药箱。
“既如此你说该怎么治,我帮你弄。”尉迟诀虽极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却还是有几分慌乱,手也不自觉地颤抖着。
在他将药箱打开之后,穆倾澜指了指自己用的针包,“你先帮我止血吧!”
她的胳膊血流了这么半天都快要没有知觉了,若是换了寻常女子,如今应该已经倒地不起,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又或者寻常女子也不会帮他挡这一下,此刻躺在**的人就会是尉迟诀,他连忙将穆倾澜的袖子卷起。
只见她胳膊上是从前至后的被穿了一个洞,此刻还一直在流血,尉迟诀率先拿出了金疮药在她的伤口洒了上去。
片刻后药粉已经被血浸湿,虽然不像方才那般流的汹涌但仍旧是在徐徐往出涌,穆倾澜开口道:“你帮我扎到这个穴位上是止血的。”
“可是……这万一扎错了的话,对你的身体健康没有什么危机?”
尉迟诀可从来没有动用过这种东西,尽管他每天都在看着穆倾澜给自己治疗,但别人给自己治疗,跟如今针拿在自己手中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没关系的,扎吧,顶多就是疼一下而已,但现在我这半边手臂已经麻了,没有任何知觉。”
听见这话尉迟诀也不敢再耽搁,尽管穆倾澜已经指给了他,可她就算是指尖覆盖的一小片范围之内,也极有可能有所偏差。
尽管如此,他也没敢再多加耽搁,便拿起针朝着那片范围之内随便寻了一个扎了下去。
“怎么样?疼吗?”尉迟诀在扎完之后赶忙抬起头看向穆倾澜,却见她面色与刚才并无两样,只是更加的苍白了些许。
“位置不对,再稍微往左边移大概两个针的位置。”穆倾澜咬着牙开口说着,嘴唇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