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宫漓沉开的门,此时他穿着昨日的那件黑色长衫,长衫上还有几处破开的地方,发丝也有些凌乱,眼睑夏更是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这乃是昨日在碎石山上留下来的。
彼时,鹤云恭微微勾了勾嘴角,笑吟吟的上下打量起宫漓沉来,而后冲他挑了挑眉,打趣了起来,“呦呵,王爷这莫不是一整夜没睡吧?还真是精力旺盛!”
宫漓沉听了,面色一冷,白了鹤云恭一眼,而后伸出手来,在他胸前锤了一下,道:“你还有闲心开玩笑,看来昨天伤的还不够重!”
然而,鹤云恭被他这么一打,当即摆了摆手,求起饶来,“好了,好了,别打了,我不说了就是。”
然而,他话音刚落,宫漓沉却突然一口血吐了出来,只见他一只手撑着门口,一只手轻轻的锤了锤胸口。
他现在觉得胸口闷的厉害,浑身上下的伤口又开始疼了起来。
鹤云恭见了这一幕,当即收起了面上的笑,此时,另一边,夜卿看到这一幕,几乎是立刻下了床,来了宫漓沉旁边,紧张的问了起来。
“你怎么了?”
下一秒,她便反应过来自己此时的穿着,于是便转过身去,背对着鹤云恭。
鹤云恭盯着夜卿的背影好了看,好奇的问,“夜兄,你怎么和王爷一起睡了一晚,反而变的害羞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哈。”
夜卿听了他这番调侃,反而放下心来,这最起码说明他刚才没看到自己的胸……
于是,她便轻笑了两声,以调侃来掩饰自己的紧张。
“鹤大人胡说些什么呢!我昨天睡得沉,可是什么都不知道,至于王爷,也确实该改一改这随便跑到别人**的毛病。”
宫漓沉哪里经得起她这番打趣,一向严肃的他竟也红了脸。
鹤云恭见了两人这幅模样,眸中也多了几抹意味不明的光,他隐约觉得这两个人之间肯定有事。
不过现在还是宫漓沉的伤势更重要一些。
想到这里,他也正经了几分,便冲着夜卿解释起宫漓沉的伤来,“夜丞相你想必还不知道吧!我们王爷为了你可是不辞辛苦的去碎石山上寻来的草药呢!”
“碎石山?”
夜卿有些惊讶,她知道那个地方,位于护城河的北部,乃是天险之地,听说上面时常会掉落下石头来,便是过路的渔船经过那里,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是啊,我们可是差点回不来了呢!”
鹤云恭说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感慨了一句。
然而,他话音刚落,便遭了宫漓沉的斥责,“鹤云恭!不必多说!”
鹤云恭知道,他不让自己说,是不想向夜卿表露出自己采药的艰辛。
不过,他并不听他的劝,而是基于说了下去,“王爷,你还想做好事不留名呢?这可不行,我必须将王爷你的英勇事迹一并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