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夜卿便转向鹤云恭,嘴角微微上扬,道了句,“今晚要麻烦鹤大人在这帐篷处守着了。”
鹤云恭听了,还以为夜卿是在和自己说笑,便摇了摇手里的扇子,道:“夜丞相就不要和我开玩笑了,这屠千手底下那么多人你不用,找我干嘛?”
夜卿却正了正面色,道:“我可不是在与鹤大人说笑。”
鹤云恭的面色瞬间便变得煞白。
夜卿见了,便安抚了他一句,“你放心,今日,我陪着鹤大人在这守着。鹤大人不必害怕。”
鹤云恭一听,连忙挺直了腰板,咳了几声,道:“我自然不会害怕!”
夜卿则趁机点了点头,道了句,“那便好。”
又过了一会,鹤云恭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又被夜卿给诓了。
于是,这天夜里,夜卿赶走了屠千的人,只留了自己和鹤云恭两个人在这处守着。
于是,夜卿再一次成为了夜城人心目中的恩人,那些身体尚好的年轻人已经在筹谋起下次要送夜卿的感恩礼了。
不过夜卿这夜守的倒也不孤单,只见她在帐篷前搭了个临时凉亭,然后摆了些葡萄美酒,一边吃着酒,一边守着人,倒是两全其美。
鹤云恭见了这幅场面,不由得朝着夜卿拱了拱手,道:“下官属实是佩服丞相这临危不惧的气势。”
夜卿听了,则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道:“人生得意须尽欢嘛!”
此时,帐篷里的那些病人见了这一幕,竟也被凉亭内的欢快气氛所感染,也没有那么悲观了。
只是这红疹仍然在蔓延,而且瘙痒的厉害,夜卿虽然不让他们挠,可是这痒的也是实在难受啊!
于是,这几人趁着天色已黑,帐篷里燃的烛光又照不明他们,便伸出了手,隔着衣服开始挠了起来。
然而,几乎是一瞬间,夜卿便端着一壶酒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小木棍,将那些上手抓挠的人一一点了出来。
“你们几个怎么没事?不是说不可以挠吗?”
这红疹一挠就破,她已经观察过了,那红疹里的黄水是具有腐蚀性和传染性的,沾了黄水的地方会再起红疹。
这也是他不让他们胡乱挠的原因。
那几个人听了,点头的同时,也面容扭曲的诉起苦来,“夜丞相,这我们也不想动啊!可是实在太痒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这样的……”
夜卿听了,嘴角微微上扬,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而后又提了提手里的酒壶,道:“那你们要不要喝点酒,转移一下注意力?”
这几个人都是男子,听了些话,眸光当即亮了起来,立刻将头点了点,而后又摇了摇头,为难的说道:“不过,丞相,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
“没什么不好的!我请大家伙喝酒!”
她说着,便命人又搬来几大坛子酒水来,拿了一些酒碗,与这些人分了去。
其中有一些妇女不擅饮酒,可为了缓解身体上的瘙痒,也选择了用酒精来麻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