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卿听了,勾了勾嘴角,嘴角处闪过一抹冷笑,而后便换上了热烈的笑,盯着那宫漓沉看了看,道:“皇上放心,我肯定会好好照拂着王爷的!”
宫漓沉听了,眉头微皱了皱,转而目光复杂的盯着夜卿看了看。
现在的夜卿让他觉得陌生而冰冷,他宁愿他像以前那样,对自己说一些讨嫌的话也好。
这日下朝,鹤云恭走在宫漓沉的身旁,瞥了他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王爷,你这是不要命了么?你伤口还未好,路途又颠簸,你是嫌自己的伤还不够重吗?”
鹤云恭有些生气。
因为他是诚心诚意将宫漓沉当做自己的朋友的,现在见他这种不要命的行为,话也跟着重了一些。
宫漓沉并不看他,而是继续往前走着,只淡漠的留下一句话来,“我不用你管。”
因着夜城水患紧急,第二日,夜卿和宫漓沉二人便来了皇城脚下,端了那杯践行酒,一仰而尽。
而后,两人便率了一队军马外加御医十人,一同上了路。
路上,车马颠簸,宫漓沉坐在马车里,伤口处因为不断地颠簸而隐隐作痛,一旁的御医看着也是心急,却无可奈何。
他已经为这伤口用了最好的药,这连这马车也是皇都里最好的马车,最能防止颠簸的。
可眼下走的是山路,他也没办法。
这时,一个人突然钻进了马车里,那语音惊了一下,下意识的要喊,“鹤大人……”却被那人止住。
不过鹤云恭的手指触上宫漓沉的一瞬间,他还是顷刻间便睁开了眼睛,盯着宫漓沉看了看,不无惊讶的说:“你怎么来了?”
他记得这次陪同来的只有一些军队,并没有鹤云恭。
鹤云恭叹了口气,而后径直触上宫漓沉的手臂,为他传输起内力来。
“放心吧,我不是偷偷跑来的,我昨天去找了皇上,是皇上恩准我过来的。”
“你来干什么?”
宫漓沉微微皱了眉头,有些不耐的说,同时,他将手臂往后收了收,“我不用你给我传输内力。”
“行了,你就别死撑着了,你现在内力稀薄,再加上这连日的山路颠簸,你难道真想死在这半道上。”
鹤云恭嘴角微动,忍不住叹了口气,而后便又将宫漓沉的手臂拿了过来,为他传输起内力来。
宫漓沉犹豫了一下,倒也没有拒绝。
入夜,夜卿带人寻了一片空地,用于安营扎寨,夜间休整用。
彼时,她刚刚迈进自己的帐篷,鹤云恭便进来了。
她心里一惊,随后换上不羁的笑来,道:“鹤大人夜里不睡觉,来我这里做什么?不会是对我有心思吧?”
鹤云恭方才将体内的一大半内力都传输给了宫漓沉,此刻身体有些虚弱,也无心和她开玩笑,便直截了当的说着。
“夜卿,宫漓沉身上的剑伤,是你刺的吧?”
夜卿听了,只眸子里的光闪了闪,面上的笑仍然不变,而后她便抬起头来,冲着他挑了挑眉,笑的妩媚。
“这事,是他告诉你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