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众人散去时,夜卿状似无意的经过宫漓沉的身边,忍不住问了句,“你为什么不告发我?”
“我说过,我不会告发你。”
宫漓沉语气平淡的回了一句,心里则是难以平复。
此刻,他有很多问题想问夜卿,可最终都被他压了下去,因为他知道他不会回答。
夜卿微楞了一下,随即冷哼了一声,道:“你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感谢你。”
宫漓沉停了下来,紧紧拧着眉头,认真的盯着夜卿看了看,纠结的喊了一声,“夜卿……”
然而,夜卿只是快速的扫了他一眼,瞥见他略微带了些哀愁的眼神,心里一动。
不过,下一秒,她便强迫自己转回了视线,不再去理睬宫漓沉,径直朝着远处走了过去。
话说,他既受了伤,明日的春日围猎便不会再参加了吧?
此时,另一边,风盈微微拧眉,进了沈清墨的屋里,来了他身旁。
沈清墨见她低头不语,面上多了几分失望,道:“看来不是个好消息吧!”
风盈则摇了摇头,道:“不算是个好消息,却也不是个坏消息。”
而后,她便将夜卿刺了宫漓沉的事告诉了他,而后她又皱了眉头,道:“不过夜卿似乎对他还念着旧情……”
沈清墨听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要让那个丫头彻底放下对他的情义来,也难。”
“不过,现在既然夜明媚也在华亭山,便也不用担心。”
因为他知道,不用他动手,那个夜明媚自然会动手。
风盈听到这里,才稍稍安下心来,跟着点了点头。
这天,鹤云恭知道第二日要去围猎,便兴冲冲的来寻了宫漓沉,道:“王爷,明日要不要与我联手?”
“只要你我联手,其余的武将便只能捡咱们剩下的!”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又想起夜卿来,便又呢喃出声,“要是这样的话,对夜卿也太残忍了一些,要不这样,我们把他也捎上吧!如何?”
鹤云恭越说便越是兴奋,见宫漓沉沉默不语,便拿了手中的折扇,朝着他的身上随意的敲了敲,不耐的说:“王爷,跟你说话呢,你怎么像失了神一样?”
然而,他这折扇正好打在宫漓沉的胸膛处,只见宫漓沉微微皱了皱眉,身子颤了一下,便下意识的用手轻抚了一下胸膛。
鹤云恭这才察觉到宫漓沉的不对劲来,下意识的拉住了他的胳膊,发现他内力失了大半,额头上也渗出些细密的汗水来,连忙问了句。
“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受伤了?”
他说着,便伸出手来,要去扒宫漓沉的衣服,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
宫漓沉连忙起身,躲开了,而后正了正衣服,道:“我没事。”
昨夜夜卿那刀正中他的心脏,再加上他当时处理不当,流了很多的血,要不是他后来用了大半的内力护住心脉。他这条命怕是保不住了!
此时,鹤云恭哪里相信他没事,便又来了他面前,缠起他来,“王爷,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天下还有何人能伤你伤的那么重?”
他这般说着时,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人影来——夜卿!
而后,他睁大了眼睛,惊讶的说:“这事不会是夜卿干的吧!”
宫漓沉一听,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巴,而后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见无人,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