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将众臣都唤了起来,凌钰便看着夜卿直接问道,那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朱大人的脸色更难看了。
“微臣多谢皇上关心,臣的伤已经好全了,万不会逞强的。”
“如此甚好,各位爱卿有何上奏之事,尽管说来。”凌钰确定夜卿的伤已全然恢复后,才又看向了底下的大臣们问道。
礼部尚书马文光立即便站了出来拱手道,“皇上科考即将开始,各地学子近日已开始大量涌入京城,近些日子,还请皇上严令各处都积极配合我礼部行事。”
“允了。”
凌钰的话音刚落,武将苗玉便又站了出来,“近日北边传来消息,那沧澜国好似有些蠢蠢欲动。”
听到苗玉的话,夜卿不禁转头看向了宫漓沉,而宫漓沉也正看着她,两人都看到了彼此脸上的讽刺。
上次北安灾情之所以那样严重,便是有那沧澜国的手笔,被宫漓沉与夜卿将灾情解决后,那沧澜国就又蛰伏了起来,现如今看来,终于是沉不住气了。
凌钰此时也看向了他二人。
“朕记得王爷同丞相从北安回来时曾提过此事,不知二位现如今对此事有何看法?”
夜卿又再次看了宫漓沉一眼,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这才开口说道。
“臣认为,一个小小的北安并不足为惧。”
“呵,真当是平日里嚣张惯了,竟连这边疆之事也敢口出狂言,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朱大人双手抄在一起一脸不屑的看着夜卿,方才这话正是出自他的口中。
“朱大人既然如是说,那定是有自己的一番见解了,那便快快说出来给朕听一听吧。”
看这朱明政这般不依不饶的抓着夜卿不放,凌钰的心中只觉得十分不悦。
“皇上且听老臣一言,虽说老臣也一直待在这京中,可却早就听闻过沧澜国人生来便极其强壮,每个人都可以一敌十,且因为地处草原,马匹健硕,所以称之为兵强马壮也不为过,可夜相却说沧澜国不足为惧,也不知是从何而来的自信,还是说想让我国将士前去送死。”
“呵呵,本相还真当朱大人有何见解呢?现如今听来朱大人,还真是“猪大人”呢。”
听着夜卿特意咬重的朱字,朱明政怎能不知道这是在骂他?当即气的面色涨红,青筋暴起。
“夜卿,老夫劝你还是莫要太过分了,老夫忍着你,却并不代表老夫便怕了你。”
“本相可不敢这般认为,这朝中谁人不知,您朱老大人脾气大的很呢?哪有你怕的人啊。”
“求皇上为老臣做主啊,这夜卿当着皇上您的面便敢这般诋毁臣,若是旁人听去莫不以为老臣对皇上您也没有丝毫畏惧之心啊。”
“朕知道夜大人绝非这个意思,朱大人莫要这般生气,气大了伤身。”
同朱大人交好的几位大人都同时摇了摇头,他们也真当不清楚为何朱大人要这般同夜卿过不去。
私底下他们也劝过许多次,让朱大人莫要再揪着夜卿不放了,可这朱大人偏生是个死脑筋,老古板,认定的事便不会放手,已经生成的偏见更是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