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公子。”虽然知道一句谢谢并没有什么用,可现如今的她只能说这样一句谢谢。
沈清墨眼中的喜意忽然就消退了许多,他想若是换做宫漓沉,她定不会同他说谢谢这般客套的话吧。
“莫要说这些了,先仔细与我说说如今宫漓沉的情况吧。”
“公子觉得太后此番作为如何?”夜卿将瓷瓶装入了自己的怀中,这才正色道。
“不过是些稚子的把戏。”
“是啊,不过是些稚子的把戏,可她如今却耍得沾沾自喜。”
“有时想想,真不知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多愚昧之极的人。”
“如同太后,以为将我等玩/弄于鼓掌之间,却不知实则被玩/弄的是自己。”
“又如同那夜明媚,以为自己出卖了家国便能换来那个男人的真心。”
“可在家国俱亡后,她又得到了什么?”
“不过是强行将自己的自以为是放到了别人的身上,却最终并不如意。”
“如今的太后不过是宫漓沉置之不理,留给凌钰的一块磨刀石罢了。”
“只是有一点,我确是想不清楚。”
“这片江山是宫漓沉处心积虑得来的,可近些日子越是与他相处,我便越是发现他对这江山好像并不在乎。”
“说来也是可笑,这么多人因他家破人亡,可他如今却又这样。”
“你这是心软了吗?”沈清墨强忍着心中的难受问出了口。
“人可以蠢一次,但绝不可以蠢第二次,有些错误也只能犯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