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母后,对不起,儿臣对不起你们。”
原本她以为离他越近,看到他对他的恨便会越深。
可他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一次又一次,她真的无法继续说服自己。
她真恨现在这个样子的自己,她凭什么对他心软?她凭什么对他心存爱意?
他是自己的杀父杀母仇人,是害自己国破家亡的凶手。
夜卿此时真想狠狠给自己两刀,她恨自己,恨自己竟然这般没有出息。
沈清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离开丞相府的,原本他是想再去给她检查一下肩膀上的伤,是顺便看看她的寒症如何。
可刚到房门外,便听到了她的哭声。
他不知道自己站在门外,听着她哭了多久,几次三番抬起手,却始终无法将那道门给推开。
因为他知道里面那个人是为了什么而哭,他不知道他进去了能说些什么。
是要大骂她没有出息,还是要让他忘掉那个人来爱他。
两样他都说不出口。
原本他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这个下棋的人竟也成了局中之人。
他不喜欢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可却又无法摆脱这种状态。
夜卿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不变的还是那一夜的梦魇。
只是梦中的父王和母后的身影好像更为清晰了些,身上的伤与血迹也仿若昨日所见。
“父王,母后,你们放心吧,儿臣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宫漓沉,我一定会取你性命,血祭父王母后和我夜国臣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