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玉面具的薄唇扬起一个弧度，他薄唇轻启，声线凉薄，道：“公子虽然大势已去，不过他之前安排进宫的秀女，还是会进宫，到时候，你要打点好一切。”

凌钰信任夜卿，也很听她的话，这些秀女只要自身足够优秀，夜卿再推波助澜，想要站得高并不难。

这也是沈清墨一开始的计划，在宫中为夜卿培养一股小势力为她所用，只不过这路程艰辛，不但没培养出来，反而折了许多。

“公子？”

从前夜卿为了打消宫漓沉怀疑时候，伤了自己，那时是皇家狩猎，只能在宫里养伤，沈清墨曾假扮过赵之玉去见她，告诉她以后赵之玉会是她的人。

只是，此赵之玉非彼赵之玉。

从前的赵之玉只怕已经惨死在那场火灾里，而后被沈清墨就这么偷天换日。

见是自己的人，夜卿也不再端着，立时哽咽起来，“他……是我害了公子，他到死都还在为我盘算着么？”

他对她那么好，她无以为报，曾经以为只要不耽搁他就好，可是到头来还是她害死了他。

赵之玉面具下的薄唇轻启，道：“公子若真死了，今日之事，又是谁叮嘱我来告诉你呢？”

“你……”

夜卿一愣，一时之间都忘记了流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赵之玉。

獠牙面具下，赵之玉忽而低低的笑出了声，一双眼睛明晃晃又犀利的看着夜卿，道：“公子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人。”

“真的吗？！”

这算是这几个月来最好的消息了，夜卿方才还处于自己害死了沈清墨的伤痛之中，忽而又来这么一个好消息，她擦着鼻涕，哭得却是更厉害了。

不知是喜还是悲。

她紧张得语无伦次，一边哭一边道：“公子……可是他，我，那天……”

想到那天被宫漓沉逼着对他用刑，直到现在夜卿都还心有余悸。

赵之玉走近夜卿几步，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公子神通广大，能从灭掉的夜国中救下你，会救不了他自己么？还是说，你觉得那个宫漓沉就那么容易将他抓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