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卿一笑,摇摇头,“这不是有个武将在此么?本相有何好怕的?”
说着,又靠近了宫漓沉些许。
鹤云恭静静地站在一旁,面带笑意的看着两人,意外的发现,他们站在一起,竟然出奇的相衬,背后的天光美景一时间不自觉的顺眼了许多,虽然只是陪衬。
鹤云恭看向夜卿,此时她正笑着,在阳光下招摇得很,或许是大病初愈的原因,她眉宇间还有些疲倦,面色微微苍白,看起来愈发柔弱。
像……
太像了。
那夜乞巧节,清水芙蓉的女子,怎么跟夜丞相如此相像?
其实那日乞巧节,夜卿也是受了沈清墨的重伤,才刚刚愈合,因此更显弱态,如今也是大病初愈,看着相似度自然更高。
鹤云恭微微皱眉,却未表露什么,只是笑着拍了拍宫漓沉的肩,道:“别忘了正事。”
说罢便转身上了马车。
宫漓沉这才躲开了夜卿,转身上了马车,道:“夜丞相可得小心为好,附近劫匪猖狂,朝廷正在尽力绞杀,我可不希望,三日后的选秀大典,又临时到了我手中。”
宫漓沉马车的帘子放下,将他人影也隔绝在内。
夜卿站在原地,看着那余风带动的马帘正轻轻浮动着,陷入沉思。
“公主,该走了。”
暮云小步上前,将伞往夜卿靠了靠,挡住了烈阳,“从来没听说过宫漓沉念佛,来城隍庙,一定事出有因。”
“你不是都听他说了么,绞杀劫匪。”
夜卿转身,由暮云扶着,慢慢上了台阶,走进城隍庙内,道:“这些劫匪想来不简单啊,竟然要劳烦宫漓沉和鹤云恭双双出动,这是皇上的意思么?”
“小的也不知,但不会那么简单便对了。”
说起皇上,夜卿想起好久没见到凌钰了,倒是她大病的那一月,他从宫中送出来的珍贵补药跟流水一样多。
“你派人跟上看看,要面生的。”夜卿对暮云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