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个白衣曳地的美到动人心魄的身影再没出现过。
马车晃晃悠悠,继续往皇宫天牢的方向去了。
而人群中后面的某青、楼的二楼上,一男子白袍加身,站在天地华光之中,目光灼灼的望着马车渐行渐远,唇角缓缓扬起一抹清冷的笑来。
皇宫内,天牢。
昏暗无光,血腥味扑鼻,带着一股霉味,隔得老远,夜卿就时不时的听见有严刑拷打的咒骂声,刑具与人的骨骼相碰撞,发出的各种细小却又似乎震耳欲聋的声音。
“夜丞相总算来了。”
走到一间较为隐蔽,又比较宽敞,与其他小牢房相对来说是隔开的牢房,宫漓沉冰冷的声音便自头顶响起。
夜卿沉默的抬起头来,对上昏暗之中,宫漓沉那双深邃幽黑的眸子,里面虽然寒霜遍布,却又似乎揉进了夕阳的余晖,亮晶晶的,很好看。
一如多年前,夜国国土还完整时,她还是那个受宠的五公主时,宫漓沉与她在一起的那些快乐时光,他的眼睛总是那么的好看。
面对她时,还总是带着一副笑盈盈的的模样。
“夜丞相,风寒如何了?”
宫漓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身黑袍更衬得他神秘,他在昏暗之中,声音不大真切,里面的冷漠意味,却能听的人胆战心惊。
可惜夜卿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宫漓沉。
她见他旁边还有一把椅子,问也不问直接坐下,露出一个笑来,道:“是,本相一直怕冷,摄政王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吧?”
宫漓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鹤云恭在夜卿之前来,此刻他却不在天牢里,夜卿诧异的看了看四周,最后疑惑的目光落在了宫漓沉身上。
宫漓沉却并没有给她解释什么,只道:“我前些日子抓到一个罪人,可惜他嘴硬,我对他用什么刑都不管用。”
“所以便想,能不能请夜丞相来帮这个忙。”
话落,夜卿的内心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轻轻偏头,面带笑意,声音却显得清冷:“我本是文臣,对于这些东西,哪儿知道什么?只怕会误了摄政王大事啊?”
宫漓沉却是客套一笑,“无妨。”
他这样的人本该表情寡淡,话语沉默,加之他从前一直与夜卿不对付,关系不温不火,如今却忽然说这么多,表情也丰富许多。
事出反常,必有妖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