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儿之前,她就用了别的东西掩盖住了鲜血的味道,宫漓沉靠近她,并没有闻到那一股跟鬼刀一样的异香。
却发现夜丞相身子软绵绵的。
宫漓沉看见她身上皮开肉绽的伤口,眸光暗淡,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发现她烧的厉害,难怪她浑身滚烫。
他搂着夜卿,一跃上马,转身策马离开。
鹤云恭紧紧跟在他身后,实在想不通那兵符。
夜卿被宫漓沉送回丞相府,丞相府的人见了夜卿,一个个又紧张又害怕,紧张的是夜卿,害怕的是宫漓沉。
这次来的,还是张博尔。
宫漓沉与鹤云恭坐在前堂,内室里,张博尔一点点指导丫鬟们给夜卿处理伤口。
“我真是想不通,这兵符,你以前可从来没有这样草率过,没有把握你还……”鹤云恭这次是真的想不明白了,喝下一口茶,无语的看着宫漓沉。
“假的。”
宫漓沉冷声。
声音不大不小,恰好传入内室,进了夜卿耳中。
她根本没有昏迷,在这种紧要关头,哪怕她再想睡,也一直挨住,却不想听到这样的对话。
果然,宫漓沉还是宫漓沉。
夜卿轻轻睁开眼,醒过来看着张博尔,道:“你可轻一点,本相被你弄疼了。还是本相自己来吧,张太医手法还得多找几个美人儿练习练习哦!”
说完拉下了帘子。
早在之前,张博尔就被她买通过,此时也只好配合演戏,佯装叫了丫鬟帮助,实则床帘内,是夜卿自己处理伤口。
前堂里的俩人也恰好听见夜卿这话。
鹤云恭噗嗤一笑:“虽然夜丞相受了非人的折磨,但这杨花的性子可从没变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