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墨摇摇头，想伸手摸一摸她的头发，犹豫着，最终又放下了手，道：“你不用担心，一切都有我。”

“夜轻妩呢？”夜卿直接转了话题，一切都有他，可她不会忘记这一次他是怎么欺骗自己的！

沈清墨眉头微微皱起，并不回答。

夜卿笑了笑，分不清是嘲讽还是冷笑，“公子可忘记答应过我什么？”

“没有。”

沈清墨淡淡的应着，“我没有杀她。”

“可你就要杀宫漓沉！”夜卿红着眼嘶吼，可因为身体的原因，声音软弱无力。

那双猩红的眼，可以代表她是多么愤怒。

望着她这副模样，沈清墨心不停的抽疼着，这种感觉，在从前，从没有哪一刻有现在清晰过。

“难道他不该死么？我没忘记答应你的，那你是不是忘了夜国是怎么灭的了？”

沈清墨冷笑。

他本该好好去哄她，可他放不下/身份，看见她这样护着宫漓沉，他只有生气，愤怒，嫉妒。

简直疯了狂。

夜卿沉默。

泪水无声的滑落下来，但她迅速的擦去，不想让沈清墨看见。

这个细小的动作彻底刺痛了沈清墨，也让他瞬间清醒过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她会在他面前表现出最真实的自己，不管是哭还是笑，喜怒哀乐，她都不会掩饰。

“以前是怎样？现在又是怎样？公子，我一直都是这般。”夜卿语气淡漠，不去看沈清墨，一字一句道：“反正我对你来说，跟鬼刀他们一样，不过是一颗任你摆弄的棋子，不管从前以后还是现在，都是一样的不是么？”

沈清墨眉目紧锁，望着夜卿，眼里神情极其复杂。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明明知道，她跟药谷里的其他人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