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漓沉看了夜卿一眼,见她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吃花生米的动作不停,正以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看着自己。
他垂下眼眸,自顾的喝了一口茶,并没开口说话。
无论怎么,都不可能把夜轻妩的事情告诉夜卿的。
夜卿也知道,这位高高在上的摄政大人怎会告知她呢?于是拍了拍手,伸出去就要用刚刚抓过花生米的手去拉宫漓沉。
宫漓沉站起身来微微一侧,她抓了个空,笑了笑摸摸鼻尖,走到榻边躺了下去,无声的逐客令杀伤领往往最大。
宫漓沉抿了抿唇,说了句丞相好生休息便拉门离去。
夜卿并非是在用激将法,而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因为夜卿明白,像他这样的人,只要不想说,就是把他架在十字架上烤也没有用。
宫漓沉出去的时候,鹤云恭已经在庭院中等着了,见他,他连迎上去,道:“那鬼刀扛不住刑,自尽了。”
宫漓沉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目光深沉淡漠,远远的望着远方,若有所思,提步就要去找夜明媚。
“这事儿你不开口,我不敢擅自处置。”鹤云恭跟上他的步伐,语气焦急中又有些无奈,只要遇上那个女人的事,他就是这样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她一般。
现在连鬼刀的事情都不想管了,天知道,这可是皇家狩猎出现的刺客,根本大意不得的。
宫漓沉的步子稍顿,摸了摸袖口中的匕首,刚才因为太着急夜轻妩的事,居然忘了问夜卿这东西了。
他总觉得这匕首不像是鬼刀的,当初到场跟鬼刀过招的时候,他手中就已经有一把长剑了,没有理由还拿着这么一把匕首。
“扔去乱葬岗,然后派人盯着。”宫漓沉语气不夹杂任何情绪,宛若人间月一般皎皎低沉,令人摸不透,只觉得好听。
鹤云恭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盯着鬼刀的尸体?”
宫漓沉点点头,那双平静的眸子里染上一层阴寒。
直觉和经验告诉他,这件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那,好吧。”鹤云恭照做,对于他的命令和做法,他一般不会多问,因他相信宫漓沉的能力,做任何事都带着目的,没有目的,都绝对不会浪费一星半点的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