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伤之人切忌动怒，会触动体内寒毒，我不在你们也不劝劝，白当了这么多年的差。”

暮云背对着他叹气摇头。

“我们劝，自然比不得您来劝，况且大人伤口崩裂，要流血的又不止他一个，我倒是很奇怪，为什么神医的血也有药用价值？难不成沈大夫天生就是长在医谷里的一株万年仙草？”

“仙草就算了，毒蘑菇还差不多。”

躺在**死气沉沉的夜卿忽然张口，脸上浮现戏谑的笑容。好像受伤的是别人一样。

就算是看惯了生死的沈大夫，也不得不对夜卿皱眉。

“你不惜命，我管不着你，死了都不要紧，可单凭我一个人根本报不了仇，难道你要变成厉鬼再去宫漓臣那里讨说法么？果真如此，倒不如五年前我放任你做个水鬼，也比现在劳心费力强些。”

夜卿躺在**又笑，笑到半路表情忽然一僵，疼得抽气。

“你放心，沈大夫，我是地狱里的恶鬼，专门托生来索命的。在报仇之前是绝对死不了的，不过话又说回来，要不是你把我拖进医谷替我照看这副身子，早在五年前我就葬身鱼腹了。”

“那你怎么说我是毒蘑菇，不是仙草？”

“你尝遍世间奇药，各种山中的草药，有毒而没毒的都进了你的肚子，可像我这种大奸臣，要治病自然不能用什么好药，要用毒药，越毒越好，所以我才说，你是个毒蘑菇。”

沈清墨看她精神还算好，便打算走了。

“毒蘑菇也好，仙草也罢，若是你再这样一味任性——神佛难救，好好睡一觉吧。”

“沈大夫不再歇一歇了？沈大夫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