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通体翠绿的小倌儿拈着一方帕子甩来甩去,不停地抹莫须有的眼泪,他妆容精致,连眼线都没有花,可见是丝毫不关心相府里发生的任何事了。
“丞相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暮云话虽这么说,可神态却依然严肃冷峻。
“真是的,这沈大夫人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什么地方都寻不见,他到底去哪了?”
“我这就来了,暮云莫慌!”
沈清墨施施然登上了相府的台阶,仍然是那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暮云急的拉住他的手。
“好公子,这都快要火烧眉毛了你怎么还慢吞吞的,大人常说,时间总比金子还贵,你若再晚来片刻,就得赶着烧纸了!”
沈清墨入内挑帘,只见夜卿半边中衣一片黑红,看着都吓人。
“我已经处理了伤口,怎么还会这样?难不成她出门了?”
“我一眼没看见,不仅出了门,还跟人家吵了一架。”
暮云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只见沈青墨解开了夜卿的衣服,他呀了一声,忙不迭的遮住眼睛转过身去。只听见刀锋的声音呛然一响。沈清墨竟割开了自己的手腕,任由他的血滴流在夜卿的伤口之上。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沈大夫的血很快就渗入了伤口之中,夜卿崩裂的刀口竟就这样止住了血。
沈清墨面色不改,又将鲜血淋漓的手腕凑在她的嘴唇附近。鲜血滴落,沿着夜卿的面颊蜿蜒而下。
她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两抹阴影,脸色苍白更映衬得嘴唇鲜红,诡异妖艳到不像是这世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