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王在夜为质子时的府邸，大凌迁都之后便特赐给郡主了。”

宫漓辰的目光毫无波澜，心中却五味杂陈。只觉得夜卿的脸苍白的不像世间人，竟有些人鬼莫分的意思。

“那，大人的故人是？”

“是谁都与夜丞相没关系了，旧事旧人悉数成灰，只有青史还留存着他们的名字，丞相果真这么关心，为什么不自己去查呢？”

宫漓辰上前几步，目光与夜卿交接在一起，两个人的呼吸相触，似乎要融在一起了。

“对，旧事，旧人。都过去了，他们也已经都不在了。下官没什么事了，先告退。”

夜卿苍白着脸色步履蹒跚的走到屋外的阳光下。影子却仍停留在宫漓辰的脚边。

他看着这人的背影，第一次对当朝丞相永不衰竭的精力感到怀疑，第一次看到了，疲惫。

“公子……你不能允许他们这样对我，你不能允许夜卿这样羞辱我，公子！你一定要替我报仇！替我宰了夜卿那个贱人！”

夜卿走后，夜明媚才哭出声来，她拉着宫漓臣的衣袖，一张小脸满是病容，看起来煞是可怜。

“闭嘴吧，你已经得到的够多了。”

宫漓辰冷冷的甩开了夜明媚的手。眼神仍停留在夜卿离去的方向。

“夜国九千亡魂，你的父亲，母亲，姐姐都已经不在了。我要是你，余生都会在痛苦和自责中度过，哪里还有脸面，来要人家为你伸冤呢？”

“公子？公子这是要，舍弃我了么？”

夜明媚看着宫漓辰去意已决，扑上来抓着他的衣摆，不顾自己的膝盖被碎瓷划得鲜血淋漓。

宫漓臣听见她哭嚎的声音绝类一人，忽然止步，夜明媚的脸上重新闪烁着希望的光。”

“我就知道公子不会抛弃我的。公子一定会为我报仇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