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妩勾起嘴角笑了笑，唇色苍白，但止血之后精神已经好多了。

“那是自然，白帆挂在皇城顶上，我就知道，你快回来了。”

原来这位秀才打扮的就是江湖人称，千机公子的沈清墨，号称可以把死人医活，让瘸子走路，哑巴说话。

他的医名远播到引起了各国王室的注意，人人都想将这样一个神医纳入麾下，可是沈清墨此人来无影去无踪，动辄隐姓埋名云游天下，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因此这么多年来除了在江湖上的传说，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真身。

“以后万万不可以再这样弄险，总有我照看不到的时候，这里不是巫医谷，你的寒症若是再犯，难办。”

夜卿上下打量着沈清墨，像是要将他的脸盯穿一般。

“你还是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慢条斯理好为人师。”

“你不也是一样，还是胆大包天？我听小道传闻说老皇帝死的时候面容扭曲，双目瞪大，我一听就知道，是你搞的鬼。”

“我那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不还是你教给我的？”

沈清墨看着夜卿的笑容摇头不止。

“好了，我年纪大了承受不了这种骇人听闻的故事，你还是想想以后该怎么办吧。那个凌钰是靠不住的，现在宫中太后和太皇太后争斗不休，新帝随时有被废的危险，要想城门失火不殃及池鱼，靠你还得找个新靠山，比如——”

沈清墨说着向马车帘子外一指，正是宫漓臣站着的方向。

“切，谁要靠他，都是相互利用罢了，等他没有用了，我就亲手杀了他！”

夜清妩的眼中透出寒光，杀父之仇，灭国之恨，她从未忘记，就是这个男人当初辜负了她的真心，背叛了她的爱意，践踏她的尊严，将一切都毁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