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些风风雨雨与殿内的君臣两人毫无关系。

“这是我新选的一炉香，老师喜欢么？”

“陛下的眼光自然是极好的，焚香操琴本就是文人雅士的爱好。可臣上次让陛下背的书，陛下可曾记得呢？”

夜卿笑得和颜悦色，同外面那副招摇妖孽的样子判若两人。

此言一出，少帝有些脸红。

“老师，最近我实在是太忙了，老师上次给我讲书怕是……不记得了。另外这殿内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现在虽然当了皇帝，可对老师同旧日是一样的，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凌钰，不用称陛下，也不用下跪。”

“长幼有节，君臣有度，陛下现在是天下主，怎么可以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呢？”

“我只是希望老师知道，我的心中老师的地位谁也替代不了.”

少帝眼中闪烁着光芒，深宫寂寞，凌钰又是老皇帝唯一的儿子，同龄人当中，要么畏惧他太子的权势，要么想着要攀附，外朝争斗暗流汹涌党派林立，小皇帝虽然坐在龙椅上，但却如同傀儡一般任人摆布。

夜卿是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老师，最近朕听说，朝中对老师颇有微词，还有人扬言要清君侧，想必都是皇后放出来的消息。”

夜卿眉峰一凛。皇后，自然是现在的太后了，老皇帝一死，她自然就想着能分得一杯羹，在外朝散播夜卿恶名的谣言，自然也是为了党同伐异。

“陛下，太后是陛下的母亲，太皇太后是陛下的奶奶，陛下还是要对他们尊敬一些。我虽然不是什么外人，但这宫里有多少双眼睛，多少双耳朵，盯着陛下听着，陛下越早成熟起来，就离掌握大权更近一些。可千万不能忘记啊。”

少帝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