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漓,臣,上次刺杀算你侥幸,等到我大权独揽,还能有你半分活路?
夜卿心中阴诡不为外人所见,他面上带笑,一面安抚太子,一面替皇帝顺气,竟像个十足的忠臣孝子一般。
陈大监端上来一碗汤药,放在案头。
“陛下,该吃药了。”
“陈大监,你把太子带下去,朕有话单独对丞相说。”
太子一听这话哭得更加厉害,他不停挣扎,想回到父亲身边。
“父皇,臣不想走……臣要侍奉父皇——”
少年的哭声消失在了殿外,夜卿垂目跪地,静静等皇帝说出真心话来。
“夜丞相,你既是忠心不二,可否为朕,亲尝汤药?”
夜卿愕然抬头,只见本来已经快要咽气的皇帝双眼忽然射出精光,竟将夜卿射/了个通透,她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那一碗颜色不明的汤药上。
“陛下这是,要微臣替陛下尝药吗?”
“是,怎么夜丞相不肯?”
夜卿俯首低眉,一拜到地。
“臣自当从命,可是侍奉汤药本是皇子的职责,臣恐怕这样做是僭越,让太子殿下担上不孝的罪名。”
那一碗黑乎乎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反正肯定不是好东西,夜卿又不傻,自然不会去以身犯险。
“夜丞相,你我君臣这么久了,为何还与朕说那些外人讲的虚话?朕知道你想除掉摄政王,喝了这碗药,朕给你这个权利。”
夜卿倒吸一口冷气,太子退场,皇帝终于单刀直入,果然她一直以来的担心终于成真,皇帝当真已经对她起了疑心,第一步用宫漓臣分去她的权柄,借以制衡。现在要她证明自己的忠诚。
可是拿试药作为筹码来诱骗她,这实在是太小看她的智商了。
这一口下去人很可能就没了。
“陛下,臣与摄政王素无仇怨,为何要除他?宫王爷国之股肱,是太子殿下未来极为重要的辅臣,臣又为何要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