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谁还管银子啊,保命要紧。
这皇帝都御驾亲征了,难道还不能代表事情的严重性吗?
“讲。”徐公公也不惊讶,就像是知道他会出来说这件事一样。
“那嬷嬷说,若是被发现了,就说是一名女子让我们做的,说着女子,长相俏丽,身上穿着的是绀青色绸缎裙子,脚上穿的是丹色的鞋。”
这工头说时,微微抬了抬头,他记得,在皇帝从马车上下来前,他似乎是见到了类似的穿着。
这一抬头,刚好让他看到了,站在白叱身后,同那嬷嬷描述一样的衣服与女子。
“就如同这位贵人一般的穿着。”工头说着,指了指秦悠岚。
工头把知道的事情,都交待了清楚,只希望可以不要责罚他,他家中还有老母与妻儿要照顾。
“皇上开恩,草民知道的,都说了。”工头头都要磕破了,也没看到皇上看他一眼。
“早让你说你不说,现在说,晚了。”徐公公瞥了这工头一眼,对着侍卫挥了挥手,“都带下去吧。”
几名侍卫上前,将所有的工人都压着往顺天府尹方向走去。
“秦皇妃,现在人已经走了,你让朕来,是想看什么?”白叱看着人已经走了,坐在椅子上询问起了秦悠岚。
“回禀陛下,您看这里。”秦悠岚听到白叱叫自己,自然不会耽误工夫,走到了当时的血渍前,站在血渍旁边,指了指。
“这是当时白妃跌落滑胎落血的地方。”秦悠岚如实禀告,“当时在场的人,皆可以为我作证。”
“那又如何?”
“陛下,这血,并非人血,而是鸡血,与先前我在瓶中所取的血为同一处,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前来查看。”
秦悠岚又将瓶子中的血拿了出来,聚在自己前方,微微鞠躬。
白叱不动,也不下令,徐公公也不敢妄动。
“这人血与鸡血,在刚流出来时,是很难分辨的。”秦悠岚依旧举着那个瓶子。
“但是在干涸后,就会非常明显。鸡血干涸后,会比人血的颜色更加深,颜色更加偏向黑色。”
秦悠岚说到这里,白叱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徐公公走在他的前面,将那个瓶子从秦悠岚手中接过,递给了白叱。
白叱打开瓶子闻了闻,的确闻不出来区别。
尽管他久经沙场,但依旧很难区分这两种血液。
其实要判断是什么血,只要尝尝就可以了,但是以他们每个人的身份,谁会做这种事呢?而且这血又放了一日,谁敢保证这血不会有问题,吃了会不会死人。
秦悠岚是更不可能让任何人尝这血的,毕竟在她一个现代人看来,这血里的细菌实在是太多了,尝了后很难保证不出事。
白叱又看了看地上的血,以他的经验来看,这血的颜色的确与往常所见不同。
“陛下,这鸡血干涸后,还会散发一股味道,会有更重的腥臭味。”秦悠岚指了指地上的血,但她断然是不会让白叱亲自闻的。
白叱也知道,秦悠岚这么说,不过是在讲事实,而并非是让他亲自闻一下。
于是,白叱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