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叱本就怒急攻心,现在又被秦悠岚打断了说话,更是怒不可遏,正准备大发雷霆时,看到了秦悠岚跪在地上,举在手中的一个瓶子。
他稍收了收脾气,说道:“这是何物?”
“回陛下,这是白妃小产那日,臣妾取来的白妃的血。”秦悠岚语气中肯,不像是说诳语。
“这等秽物!你拿来污陛下的眼,你是何居心!”柳贵妃也不知道是心虚理亏还是真的担心污了陛下的眼,指着秦悠岚大骂。
“这血是从白妃身上流下来的,怎么算秽物。再者说了,没有这血,如何证明清白。”
“哦?你倒是说说,怎么证明清白?”白叱看着她有些意外,难道这女子,只想凭借着一瓶血来证明什么吗?
血又能证明什么呢?无非是证明他的确失去了一位皇孙罢了。
“若是结果让朕不满,罚你都是轻的!”白叱想到未出世的皇孙,心中就难免愤怒。
秦悠岚从地上站了起来,把瓶子放在了桌子上,又从身上掏出来一包药粉。又将两个碗放在了桌子上。
随后,她从袖袋中掏出一把匕首。
这动作,吓得徐公公赶紧挡在了白叱面前。
就只看秦悠岚撸起袖子,要从自己的胳膊上割个口子。
白冥见状,三步并作两步赶忙上前抢走了她手中的匕首,又看了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在开玩笑。
于是,还未等秦悠岚反应过来,白冥就用匕首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道。
“你这是做什么?自己做了错事,还要二皇子替你受伤吗!”柳贵妃在皇帝身后吓得不轻,她可是柔弱到不能见血的人。
“禀陛下,这血,是人血,刚才您也看到了。”秦悠岚边说,边从袖兜中掏出药品和绷带帮白冥包扎。
一脸埋怨的看着白冥,没想到却对上对方不后悔,还嗔怪她的表情。
“是又怎么了?”柳贵妃在白叱身后搭了一句,这女子,难道还能翻出什么天吗?这么看来,更像是用受伤来激起皇上心中的怜悯,好放她一马。
只见秦悠岚将药粉倒进了这碗血中却没有任何变化。
随后,她又将瓶子中的污血倒进了碗中,又把药粉也倒进了碗里,而这碗血,突然就变了颜色。
“陛下请看。”秦悠岚将变了色的血递到了白叱的面前。
“这能证明什么?”白叱一脸不解的看着秦悠岚。
“证明这碗血,是鸡血。”
“证明这碗是鸡血,又如何?”白叱更是不解。
可是秦悠岚说到这话时,白盈的脸色大变,她拽了拽离她不远的柳贵妃。
柳贵妃看着白盈的脸色,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啊,证明这碗是鸡血又如何?”柳贵妃也顺着白叱的话接着说,“你不会是想说,我们盈儿昨日根本没有小产,流的不是人血而是鸡血吧?”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难不成我们盈儿还能是鸡变得不成!”